尽管王府上下都不喜欢杨诗诗,但平日里相处,也只是觉得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却想不到她会行偷盗一事,而且还会栽赃嫁祸给他人。
所有人都对杨诗诗指指点点,投向质疑的目光。
不知为何,沈长歌立在那儿,就是光明磊落的世家千金,尽显名媛风范。
而杨诗诗则是狗急跳墙、畏畏缩缩的破落户。
这一出对比,众人更加相信沈长歌的话了。
杨诗诗没想到事情转变得如此之快,刀口突然就对准她了,但她还在极力否认。
然而,杨诗诗没有沈长歌的临危不乱,更没有沈长歌的聪明头脑,越否认,就越暴露自己。
就在这个时刻,沈长歌突然抬起杨诗诗的手腕,让她的纤纤手指呈放在众人面前。
……
杨诗诗自从嫁入王府之后,就一直注重保养自己的外貌,包括手指,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是细长白嫩,指甲都是修整平稳。
而现在,杨诗诗的手指甲上却有些挫伤,崎岖不平。
这看起来就不像是养尊处优的二少夫人,应有的手指甲。
沈长歌的眸光转了一圈,回到杨诗诗的脸上,她的语气不疾不徐,稳
如泰山。
道:“之前,我与尚书大人在书房对弈之际,就闻到书房里燃烧着一种香料,正是金檀。金檀香味特殊,而且留香长久,非三日不能消散。这尚书府有哪个地方使用金檀,王夫人应该很很清楚。”
王夫人听到这话,她语气肯定,直接道:“整个尚书府,只有老爷的书房才会燃金檀之香,因因为金檀香可以防止书本起潮。”
沈长歌眉眼宛如月牙,她故作疑惑:“可是,我在二少夫人的手指上闻到了金檀的香味。”
杨诗诗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恐慌。
什么金檀香?她没什么见识,平日里也不关心香料,自然不知道。
杨诗诗只记得自己在撬锁的时候,无意触碰到了一个瓷瓶子……难道那里面就是金檀?该死。
她强装镇定,反驳道:“你胡说!什么金檀香,我手指上根本没有。”
沈长歌越发气定神闲,杨诗诗越暴躁,就更意味着她的心虚。看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个笑话。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杨诗诗的指甲,道:“二少夫人原本有一手完美平滑的指甲,却因为撬锁而被损伤,实在是可惜了。至于你这手上
是不是沾了金檀香,找个专门的香匠来嗅一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说到这,众人心里也明白了大概,他们都是怀揣着一副看戏心情,打量着王府一家人。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反转得如此之快,剧情峰回路转,跌宕起伏。真是一出好戏啊!
而王府上下,谁也没想到一场好好的生辰宴会,竟然演变到这个样子?
……
香匠还未到,杨诗诗就乱了阵脚,在众人的目光逼视下,她越发慌乱,开始求助于王潦,哀求道:“夫君,你救救我,我没有,真的没有……”
王潦的眼底是满满的失望,他本就不喜欢杨诗诗,出了这件事,他只觉羞耻,便拂袖转身。
道:“杨氏,我原以为你不过是愚笨无知了些,却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等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让王府面上蒙羞。”
杨诗诗一直摇头,“夫君,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被小人蒙骗了。”
沈长歌这时才松开杨诗诗的手,她稍稍凝眸。
杨诗诗一路小跑到王潦身边,她抓着他的衣袖,哀求道:“夫君,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虽然
王潦平日里有些优柔寡断,但只要他铁了心,便不会再动摇。
他抽出手,推开杨诗诗,沉声道:“你这妇人,品行不端,纵然是我,也救不了你。”
王夫人早就看杨诗诗不顺眼了,就想找个机会让王潦休了杨诗诗。
她走过去,指着杨诗诗道:“杨氏,时到今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快把军事部署图交出来。”
杨诗诗已经四面楚歌、孤立无援,再加上她从未见识过如此场面,一时间,三魂去了七魄,她只能将目光投向人群里的林子衿,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
林子衿见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向进行下去,他对杨诗诗很是失望,就别提会对她伸出援手了。
毕竟,他已经得到军事部署图的内容了,回去也可以交差了。
林子衿悄悄隐匿在人群之中,对杨诗诗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他在警告她。
杨诗诗明白了林子衿的意思,他是想让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行。
过河拆桥、人心凉薄莫过于此了。
几个时辰之前,还与她缠绵悱恻、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在就急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