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是如此残酷,任何人都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强壮的雄兽也不会例外。看着这位素不相识的雄兽,默默眼睛里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一颗一颗的夺眶而出。默默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痛恨自己,叫你要出来!叫你到处跑!叫你不听话!你怎么不去死呢!后悔,沮丧,无论如何责备自己,逝去的生命也不会回来了。
靠着洞穴旁的石壁,默默的双脚是如此无力,她瘫倒在地上,想起对她千依百顺的奥斯他们,想起住进来后就刻意讨好她的雷欧,想起石真一路上挡在她身后的沉默。大颗的泪珠顺着下巴滴进了地面干燥的泥土里,哭泣似乎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直到肚子的咕噜声响起,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快一个下午。眼泪早已流不出了,太阳也不想之前那么猛烈了。默默摸摸肚子,想起自己体内的小生命,石真临死前的嘱托,这是安亚的希望,自己一定要保住小兽。她拍拍酸软的双腿,走进石真的尸体,轻轻的吻在他消瘦的脸颊上,希望你下辈子能拥有一个自己的雌性,默默在心里祝愿着。她拔下石真的一撮头发,把裙摆撕下一条,把头发包好绑在自己的手腕上。即使不能带着石真的尸体离开,那么也要让他的灵魂回归狼族。迈开腿,默默向着太阳的方向慢慢的走着!
空气越来越湿润,离开噬血兽的洞穴大概已经一个小时了,可是默默越走越发现不对,自己从星星草原来时,空气还很干,而且路边的植物和现在自己在路上看到的植物也是截然不同。看着路上这些明显像是地球热带的植被,默默有点晕,哭了那么久,其实她的身体脱水的严重,能支持到现在全是因为雄兽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整个人只是机械的靠意志力行走而已。
不远的像椰子树一样的树下似乎睡着一个雄兽,默默再也支持不住了,“救命!”叫完这声,她就晕了。
白七屯在安亚星已经呆了近一个月了,海族的他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安亚的天气,这里空气不够湿润,这里的水果不够水分,这里的电视节目也不够好看,这里的雄兽个个都爱去h星找异形雌性过夜生活,这里的...反正很多方面都不如他所在的加蓬星球号。可是他就是不想走,因为这里虽然样样不如加蓬,却有一样加蓬没有的,这里居然有一个雌性,不是异形哦,是人形的雌性哦。白七屯自认自己的审美观再怎么扭曲,也不会沦落到去找异形去。(小鲸鱼!你化为人形才多久啊!你试试打飞机十年,到时你见到异形也会当貂蝉的。)
安亚城唯一临海的只有4区郊外的沙漠海,这里原来是沙漠,只是因为地壳变化地面下降,连上了原来南面的海洋,海水流进了这里,慢慢的就形成了这一片浅海,过了几年靠海边的植被就长的很茂盛了,离海边远的地方还维持着原来的沙漠气候,天长日久,这一带就形成了两极化的气候。白七屯自从知道这个地方,每天白天都会过来消磨时间。有事脱了衣服去海里游两圈,累了就靠着树下歇会,顺便思念下一面之缘的小默默。
今天,他刚从海里出来,靠着树正要小睡一下,隐约就听见风中传来呼救声。白七屯的听力十分敏感,只一下就听出这声音的熟悉感。他也不躺下了,站了起来,可是草长的有点高,看不远。白七屯三两下爬上了身后的椰子树,(人家也叫椰子树),看向远处。草丛里似乎有人形生物倒下了。
小鲸鱼赶紧下来,向他跑去,越靠近气味就越混乱。白七屯都有点乱了,这气味大部分是噬血兽的臭味,还有血腥气,似乎又夹杂着一点雌性的甜香,隐约中还有一种他都不确定的气味,这是他从来没闻到过的气味。乱七八糟的想着时,小鲸鱼已经跑到默默身边了。看着地上的小脸,白七屯整个兽就像被海里的巨型电鳗击中一般,鸡皮疙瘩从脚趾头到头发末梢都抖了一遍,身上的汗毛就和阅兵似的齐齐起立。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高声尖叫,啊——!啊——!!啊——!!!
呆了足有一分钟,他才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颤抖的蹲□来,伸出食指搭在默默的颈部,还好,活着!抱起默默,白七屯向自己搭建在海边的小屋跑去。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木屋,房顶潦草的放了一排树枝,房子四周用的是一根根的圆木排成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板什么都没有。这么“大气”的风格也就白七屯能搞出来!(小鲸鱼:哎呦!反正我可以睡海里,搭那么好干嘛啊!)
白七屯从来没这么勤快过,房顶的树枝一直往上加,直到确定即使下起雷阵雨也不可能漏才罢休。门外是他下了好几趟海,抓回来的鱼和一些脸盆大小的深海贝类,现在他正把贝壳掰开放在两个石头垒砌的火上烤,大大的贝肉被他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鲜美的汁水随着高温慢慢的被熬煮出来,香味也慢慢溢出。他时不时进去看看默默的情况,发现并没有发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症状,看来是累的虚脱了。这种情况食物就是最好的药物了,因此他才急急忙忙的给她做东西吃。
端着半个贝壳,小鲸鱼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烫。蹲在屋里唯一的家具——床板边,想要给小雌性喂点吃的,他才发现,悲催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