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呼吸沉重地喘了几口气,逐渐平复下来。
“凌王妃,我,我又活过来了?”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姜宁。
姜宁神色镇定:“明先生别乱动,接下来我会给你用药,你会觉得很困,安心睡过去就是。”
明云听话地躺了回去,如见神女般,呆呆地看着姜宁。
方才,他甚至都看到妻子来接他,两人一路行至奈何桥了……
可姜宁不知给他用了什么东西,竟让他一下子醒了过来!
这和死而复生又有何异?!
姜宁用酒精给明云消毒之后,开始给他输液。
夏荷举着输液袋,站在一边。
明云果然睡了过去,不过呼吸均匀,比方才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明竹不安地陪着他,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姜宁,眼底满是感激。
“多谢凌王妃救我爹,您的大恩大德,明竹永志不忘!”
姜宁口罩下的唇弯了弯,摸了摸她的头。
苏志宽好奇地打量那输液管,忍不住问道:“凌王妃,这是什么?小人竟从来都没见过。”
这管子细细的,透明,里面有液体流动。
一头儿连接着袋子,一头儿连着血管,竟能把那液体都送到人体内!
当真是神奇!
姜宁解释道:“这是输液管,袋子里的是药,用输液管把药物输送到人
体内,就能缓解病症。”
苏志宽眼神发亮,崇拜地看着姜宁。
“难道此物是王妃自己研究出来的?”
姜宁挑眉:“也不算吧。”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
苏志宽知道分寸,也没有多问。
既然已经开工,姜宁也没有急着回去。
她叮嘱苏志宽:“苏师爷,这输液袋需要悬挂在高处,才能保证药物源源不断地流入人体,劳烦你带人找些长的木头或者竹子,扎在房子里,这样也能省去人力。”
夏荷感激地看了姜宁一眼,点头道:“可不是吗?总这样举着,手都酸了。”
苏志宽明白了,立刻道:“王妃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做。”
不多时,苏志宽就带着人回来了,把长长的木头钉在墙上,纵横相接,留出了许多悬挂输液袋的地方。
“王妃,您看这样可行?”
苏志宽累得额头上都出了汗,眼巴巴地看着姜宁问。
姜宁很是满意,赞赏道:“苏师爷办事干净利索,一点就透。”
苏志宽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汗,笑着道:“小人不像王妃那样,能治病救人,小人只好从旁协助您做些小事,只要能帮上一些小忙,就是好的。”
姜宁点了点头,又去给其他的病人诊断。
轮到方才那年轻人时,姜宁多加了一分小
心。
“你叫什么名字?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那人眼眸深陷,瘦骨嶙峋的,呼吸粗重,能听到很重的杂音。
显然,病得很重。
他双眸无神,却紧紧地盯着姜宁。
“我是江南人士,无名无姓,没有家人。”
“无名无姓?那别人都怎么称呼你?”
姜宁半点不信他的话,手指搭在那人的脉搏上。
那人抗拒地收回手:“我不相信你,更不相信你的医术,你走吧,不必为我医治。”
夏荷见状,气呼呼地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我家王妃的药都很珍贵,在京城时可是千金难求!”
她可是听说,当初姜宁救郭子鳞,收了足足五十万两诊金!
给皇后开刀做手术,手术费更是高达五百万两银子!
如今王妃免费为这个将死之人医治,反而还被嫌弃了,这是什么道理?!
那人眼神阴冷,打量过姜宁药箱里的针剂和药袋。
“鬼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才不敢用!”
苏志宽也动气了,低声劝道:“这位小兄弟,你这是何必?难道你没看明先生已经好很多了吗?在京城时,就连太上皇和皇后都是用的凌王妃的药!”
夏荷说得没错,此人确实是不知好歹!
那人别过头去,不肯看他们,自然也不肯用药。
姜宁挑了挑眉,起身往其他人身边走去。
“既是免费治病,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你不治就干熬着吧,希望你能自己能痊愈。”
其他病人也道:“王妃,不要跟那等不知好歹的人计较!”
“没错,他不治我治!”
“我们可是亲眼看着您把明先生救回来的!您的药一定是好药!”
姜宁勾唇轻笑,挨个儿给他们用药打针。
这是第一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