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苏公公心底一跳,应下之后快步出去了。
皇后神色凄楚,可怜地看向明帝。
“皇上,您这是不相信臣妾,怀疑那毒酒是臣妾让六公主所为?”
明帝也没有否认:“宫宴乃是皇后一手操办,朕不得不这么认为。”
皇后闻言,凄惨一笑,眼泪滑落。
“原来在皇上心里,臣妾竟是这样的人。”
明帝神色淡淡地瞧着她,没作声。
皇后又继续道:“皇上,臣妾知道,因为晋王粗心大意险些害死了凌王,可意外终究是意外,臣妾这个做嫡母的,也万万没有去害凌王凌王妃的道理。”
又说起宇文灵。
“再说了,灵儿多年不在宫里,性子善良纯真,偏偏倔强得很,她怎会听臣妾的给凌王妃用毒酒?这不是授人把柄吗?”
明帝沉吟片刻:“宫宴上人多眼杂,说不定是他人栽赃陷害,且等凌王妃来了再说吧。”
皇后柔柔一笑:“是。”
凌王府。
姜宁和宇文诀带着小宝儿在郊外玩了半日,快要日暮才回了府。
小宝儿玩耍时精力无限,回来的时候却直接累得睡了过去。
蓝管家依然在门前等候,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王爷,王妃,苏公公来了有一会儿了,说是皇上传召王妃入宫呢。”
宇文诀先下了马车,又抱了小宝儿下来。
“是因为昨晚宫宴的事?”
姜
宁跳下马车,眼神闪烁地看着宇文诀。
宇文诀还是和从前一样敏锐,这点还真是让她不得不怀疑。
蓝管家点了点头:“没错,苏公公说,暗卫的线索查到了皇后那边,皇后却一口咬定跟自己无关,甚至反咬一口,说是王妃设计对付二皇子和柳清辞。”
想到宫里的烂摊子,蓝管家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爷王妃,进宫之后恐怕得小心应对,否则……”
对面的人可是皇后。
皇后稳居后位多年,从来没有什么差错。
姜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几人进府,苏公公连忙小跑着过来了。
“凌王凌王妃,怎么现在才回来?皇上在宫里必然是等急了。”
姜宁勾唇道:“今日去了郊外,就回来得晚了些,公公久等了。”
苏公公催促道:“那咱们就赶紧走吧?”
宇文诀把小宝儿交给蓝管家,沉声道:“本王也一起进宫。”
姜宁笑着道:“父皇召见我,你去做什么?”
宇文诀眉头紧皱,眼底藏着冷意。
“我不放心。”
“你在家安心待着,父皇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去了,我反而不好说话。”
姜宁把宇文诀推了回去,带着苏公公走了。
明帝和皇后已经等了许久,明帝已颇为不耐烦。
见他脸色难看,皇后轻声埋怨。
“皇上,这凌王妃真是越发放肆了,您在宫里等着召
见她,她却迟迟不来。”
明帝心底也泛起怒火,眼神越发威严凌厉。
苏公公一头大汗,带着姜宁匆匆进来。
“皇上,凌王妃到了。”
姜宁也脚步匆匆,额上满是细汗,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
她呼吸有些不稳,进门乖巧地行礼道:“见过父皇母后,儿媳来迟了,请父皇恕罪。”
明帝脸色难看,沉声问道:“凌王妃,你干什么去了?为何迟迟不来?”
姜宁镇定自若,不卑不亢。
“父皇,这两日乃是中秋,我就想着带王爷和小宝儿出去散散心,我们就去了郊外摘柿子。”
说完,提起篮子里的柿子,交给了苏公公。
她笑靥如花,黑白分明的凤眸里满是赤诚。
“父皇,这是我和王爷亲手摘的,特意给您带过来的。”
看见那些精挑细选的柿子,明帝心底的怒火散了不少。
他微微颔首,示意苏公公收下。
“你们有心了。”
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可姜宁和宇文诀就连出城玩耍都想着他这个父皇,这份心意还是弥足珍贵的。
皇后眼神阴冷地扫过姜宁,眼底掠过讥讽。
“凌王妃还真是会哄皇上,几个柿子就把皇上哄好了,皇上日理万机已是辛苦至极,还等了你这么久,你就不惭愧吗?”
姜宁眼神无辜地看向皇后,声音清冷如风。
“皇后娘娘说得倒也没错,可我却以为,真正的心疼是
不给父皇添烦恼。”
皇后脸色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