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姜宁神色不变,依然笑得矜贵端庄。
“柳姑娘可是财神,我必然会让府里人好好伺候着。”
说完,姜宁吩咐蓝管家:“蓝叔,去找个干净漂亮的院子,安排柳姑娘住下。”
蓝叔应下,笑呵呵地道:“柳姑娘,请随老奴走吧。”
柳清辞点了点头:“有劳了。”
她昂首挺胸,光明正大跟着蓝管家去了后院。
看着凌王府处处的低调奢华,亭台楼阁,心潮澎湃。
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堂堂正正地成为这府邸的女主人!
下午时分,柳家光明正大地送来了银子。
三十万两银子,足足拉了一马车。
姜宁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银灿灿,明晃晃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她当即吩咐:“让厨房问问柳姑娘的口味,伙食上务必要满足她!”
蓝叔面色复杂,小声问道:“王妃,您还真准备对她客客气气的?”
姜宁瞪大双眸,无辜地问:“不然呢?人家花钱买服务,给了咱们这么多银子,咱们当然要客气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她怎能做那不讲道义的人?
蓝叔叹了口气,苦笑着问:“那王爷那边呢?”
王妃总不会真的让柳清辞去伺候吧?
万一,两人真的擦出什么火花儿,或者柳清辞用什么阴损手段,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王爷那边是要谨
慎一些。”
姜宁单手托着下巴,思索道:“平时柳清辞在的时候,得有人跟着,饭菜这些也要小心,别被动了手脚。”
蓝管家:“……”
王妃,您是真不怕王爷被人抢走啊!
“对了,柳清辞在王府住下,且交了费用的事情,一定要在京城大肆宣扬。”
姜宁说完,打了个哈欠:“有些累了,我先去睡会儿。”
说完,姜宁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柳寒渊出身布衣,家中并没有什么资产。
这些年混迹朝堂,也只是月俸和皇上奖励而已。
可他们柳家,之前私下拿出了给姜宝晴的一百万两银子不说,如今又轻而易举地拿出了三十万两现银。
这种事情宣扬出去……任由谁都会怀疑柳寒渊贪污受贿。
到时候,再把夜枭寻来的账本拿出去,也就顺理成章了。
“王妃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做。”
蓝管家神色复杂地看着姜宁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王爷重伤不宜挪动,如今暂时住在梧桐院。
王妃除了前几天晚上时常用针换药还陪着,索性就搬到了书房去。
对于这种交换,他颇为无语。
王爷装失忆,赖在梧桐苑不肯走,本意是想跟王妃培养感情。
可没想到,王妃却耿直得像个木头,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已经想尽办法提醒撮合,当
真是……难啊。
蓝管家叹了口气,把姜宁交代的吩咐了下去。
入夜,柳家。
一只信鸽飞进来,落在书房的窗棂上。
柳寒渊抓过那信鸽,拿下腿上绑着的竹筒。
看过信中字之后,柳寒渊唇角扬起冷笑。
他把那信撕碎,扔在蜡烛上烧了,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既然要三堂会审,那老夫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这次,他要彻底拔掉心头这根刺!
很快,京城就传遍了柳清辞入住凌王府的消息。
街上,私宅中,众说纷纭。
“听说柳清辞搬去凌王府照顾凌王了,她还真的上赶着去了……”
“害,那有什么?柳小姐不是凌王殿下寻找了多年的心上人吗?婚期都定下了,此时入府跟将来入府,有什么差别?”
“放屁,什么心上人?我听说凌王很是厌恶她,从不肯有私下接触!”
“没错,听说当年的事证据不足呢,好像说缺少了一块什么玉佩……”
“这都不是重点,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才得以进府的?是交了银子的,听说每日一万两啊!”
有人心情激动地把真相说了出来,街头百姓们顿时目瞪口呆。
“一天要给一万两?她还上赶着去伺候?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非也非也,这可不是真爱,是贪污受贿!”
“没错,依我看,这
是凌王府的妙计,柳丞相素来有两袖清风的名声,如今这三十万两现银拿出来,这名声可谓不攻自破了!”
小绿出门给柳清辞采买用品,听到这些流言,吓得脸都白了。
她把手中胭脂一扔,匆匆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