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圣旨内容,墨王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废王位,永不重用……”
他不可置信地抓住那宣旨太监的衣袖,恶狠狠地问道:“父皇的意思,是本王永远都没机会成为太子了?”
宣旨太监拂到了他的手,把圣旨塞进他怀中,脸上笑眯眯的。
“二皇子,听说在金銮殿上,皇上是这样承诺的。”
墨王眼泪长流,又哭又笑,状若癫狂。
“二皇子?哈哈哈……本王有多少年没听过二皇子这三个字了……”
他十五岁就被立为墨王,从那之后,人人尊称他为“墨王”殿下,“二皇子”这个称呼,已经恍如隔世。
宣旨太监可怜地看着他,道:“只怕殿下要重新熟悉这个称呼了,往后也尽量别自称本王,若是被人听到了,必然诟病。”
宇文墨愤然起身,大手紧紧地抓着那圣旨。
“父皇为何如此对我?我要面见父皇,他不能出尔反尔!”
昨晚,明帝明明只说禁足他,让他反应。
可现在……
短短一宿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宣旨太监扬了扬下巴,示意人摘除了描金重墨的“墨王府”匾额,这才笑吟吟地看向宇文墨。
“二皇子殿下,咱还是别费劲了,您还在禁足,若是私自出府,皇上必然不悦。”
说完,又道:“皇上可都被您气病了。”
宇文墨瞳孔紧缩,还要再问,那宣旨
太监已经行礼告辞,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区区一个没根儿的太监,也敢看不起本王!”
宇文墨愤然地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双眸猩红,目眦尽裂。
管家一边抹眼泪,一边劝道:“王爷,您有所不知,昨晚有人在京城乱扔罪状,洒满了全京城……”
今天清晨,他醒来的时候,甚至,还在墨王府的院子里捡到了几张。
他以为这只是那些心生不满的人所投,城北宅院之事已经安然度过,就没当回事。
可没想到,竟是全城投递,城北之事,已经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谁?是谁这么大胆?是谁非要逼死本王?”
宇文墨闻言,神色疯狂,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人,千刀万剐!
“不知道,不过已经让人去查了。”
管家哽咽着,安慰宇文墨:“殿下,您放心,贵妃一定会替您向皇上求情的,等这阵风头过去了,皇上一定会恢复您的王位的!”
他扶着宇文墨往里走,低声哄道:“眼下正是风口浪尖,咱们还是好好的,不能乱来。”
宇文墨脸色狰狞凶恶,恨恨地道:“肯定是老四和姜宁!除了他们夫妻二人,没人这么恨本王!”
昨晚出宫时,宇文诀就恨不得打死他。
除了他们两口子,还能是谁?!
姜宁在进御书房之前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心底有些狐
疑。
如今这天气不冷不热,不存在受凉之嫌。
宫里又洒扫得十分干净,连灰尘都看不见,更没有过敏之说。
那就肯定是有人在暗中骂她了。
姜宁问小徐子:“废墨王王位的圣旨可下了?”
小徐子低声道:“王妃,皇上一回来,就让苏公公把圣旨写好传下去了,宣旨的周公公估计都快回来了……”
姜宁挑眉,凉凉地看向宇文诀。
宇文诀抬步走了进去,问道:“父皇情况如何?”
太医们正在给明帝把脉,苏公公见姜宁和宇文诀来了,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迎了过来。
“凌王,凌王妃,你们终于来了!皇上现在难受得很,奴才看着实在是心疼啊!”
几个太医看了半天,知道是心脏有问题,却束手无策,只能让人去熬一些安神去火的药。
见姜宁提着药箱过来,太医们也如获大赦,赶紧起身行礼。
“凌王妃终于来了,皇上的病是急症,微臣们手中只有慢性药,您快给看看吧!”
姜宁也没有客气,放下药箱,去小榻前给明帝诊脉。
明帝脸色苍白,嘴唇青紫,额头上冷汗直下,就连眼神都有些直了。
他神色颓败,直到看到姜宁过来,眼皮才动了动。
心中又燃起希望。
姜宁粗略一把脉,道:“父皇这是急火攻心引起了心脏病。”
说完,立刻从药箱里拿
出了速效救心丸,取出一颗放在明帝舍下。
太医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凌王妃,这药是何物?为何只是放在舌下,不是用水冲服?”
姜宁勾唇,淡淡地解释道:“此乃速效救心丸,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