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渊脸色漆黑,眼底冰冷一片,全无之前慈父的模样。
想到今日所查到的事,夜枭紧紧地握住拳头,声音颤抖。
心底,恨意和怒火交织。
“义父,我之所以刺杀凌王妃,也是为了柳家,为了清辞,难道你一点情面都不顾吗?”
这句“义父”饱含痛苦,可柳寒渊却没有发觉。
他冷冷一笑,沉声道:“夜枭,本官和清辞可没有让你去刺杀凌王妃!你做错了事不知悔改,反而私逃出来,夜闯清辞闺房欲行不轨!”
听着这欲加之罪,夜枭一脸惊愕。
他紧紧地咬了咬牙,解释道:
“我没有欲行不轨!我只是来看看清辞好不好……”
可没等他解释完,就听见柳清辞的哭声。
“呜呜呜,爹爹,我早就跟你说过,他这种没良心的外人不能养在府中!
他一直爱慕于我,今晚又悄悄跑到我房中来,如果不是小绿聪明告诉了您,女儿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清辞,你……”
夜枭震惊无比地看向柳清辞,心几乎碎成了一地。
柳寒渊震怒道:“畜生!枉费老夫养你这么多年!来人,把他拿下!”
看着柳家父女的真实面目,夜枭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侍卫们不断
地扑过来,他奋力反击,终于冲了出去。
夜枭翻上墙头,绝望地回头看了一眼柳清辞,这才消失在夜色里。
领头的侍卫回来,面色复杂地道:“大人,夜枭逃走了。”
柳寒渊站在夜风里,面无表情。
“如今清辞和凌王府议亲在即,丝毫不能出错。
你们继续追捕,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后能让他跟柳家彻底划清界限。”
夜枭本就是他圈养的一条狗,为他处理那些脏事。
如今,此人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自然就没了留着的必要。
“是。”
那侍卫恭敬地应了一声,带着
人出去了。
柳家的侍卫们很快出去,四散在城里,追捕夜枭。
“哎,夜枭一直对丞相和小姐忠心耿耿,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听说,丞相本来就没把他当儿子,只是因为当年屠光了山寨,留个活口不落人口舌罢了……”
“可怜啊,夜枭尚且如此,我等今后不知会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切,夜枭是丞相的狗,我们连狗都不如……”
夜枭躲在暗处,听着那些人走过去,脸色悲痛愤怒。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这么多人都知道柳寒渊从没把他
当作自己人,偏偏,他却把这个杀父仇人当作恩人!还有柳清辞……
想到柳清辞刚才诬陷他,他心底更是刀割般的疼痛!
等大街重归安静之后,夜枭才疲惫地走了出来。
看着凌王府的大门,他深吸了口气,敲门走了进去。
翌日一早,姜宁醒过来时,宇文诀已经醒了。
他正侧着身体,漆黑的双眸望着她,深不见底。
想到昨晚的热烈,姜宁耳根红了红,咬唇嗔怒地瞪着他。
“宇文诀,一大早的,你盯着我干什么?”
宇文诀唇角勾了勾,冷笑道:“睡都睡了,看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