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由别人去做吧。”
云倾的手一顿,很快便顺从地收了回来。
他虽然没有答应,可看这表面上的模样,分明已经是默认了。
只听这位馆主唤了一声:“落雨。”
落雨
茫然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桑郁卿,乍一听到馆主对她的呼唤,仓皇回神。“是,馆主。”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把她带出去,交由你处理了。”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云倾,他眼中染着从未见过的寒霜,连说出口的话也让人感到心寒——
“馆主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前几日他还和桑郁卿表现得像是熟悉故交,一往而情深。可如今这般冰冷无情的模样,却是落雨也未曾见过的。平日里他虽然也很冷淡,可那时的他只如秋水,波澜不惊,无喜无悲。
而今看着她的眼神,变了。
变阴沉了。
落雨甚至都不敢去细想,她怕越是思量,便越会看得明白——明白那个清润的云倾才是她所求,而非眼前这个已经沦为杀器的无情人。
落雨手指一动,桑郁卿还在淌血的身体便腾空而起,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尾随在落雨的身后,被带出了玉枢阁。
她前脚刚走,后脚便听见玉枢阁的大门吱吱呀呀地缓缓关上。
“九州馆今逢突袭,各位都不是等闲之辈,望众人竭力杀敌、维护我九州馆的颜面……”
慷慨激愤的说辞听几次就厌倦了,人群之中,一个身影淡淡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