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还是不是人啊?!”
甄月发出一声不敢相信的质疑,眉头蹙得很是难看,恨不得现在就扒住桑郁卿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万西辰蓦然开口,冷淡道:“塔楼上有人。”
而对桑郁卿下手的人,也在上面。
几个人纷纷往塌下来的塔楼顶端看去,果真瞧见了几道身影从高处落下,身姿翩然,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刻。
桑郁卿落回了还未塌毁的半边巨鼓台上,静默地看着那几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有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抑制不住地惊呼:“那不是九州馆的飞星长老吗?”
“你怎么认得他?”
“我当然不认得,自是听说飞星长老喜好戴着面罩,随身武器乃是一把特殊材质所打成的弓弩,又喜穿一身黑。你们瞧,他脸上戴着的面罩上,还有飞星的标志呢!”
众人看去,果真有一个十字星的印记。
九州馆四位长老的名气大,谁都认得他们专有的标志。见标志如见人,便不会不自量力地再与人家为难。
可正是想通了这一点,才叫人奇怪。
好好儿的九州馆长老怎么会插手百门赛会的事?还在暗中出手伤人,这合理吗?
飞星远远
地瞧见了桑郁卿,眼中流露出赞赏。
的确是个人才。
光是她手里的这两把剑都是九州大地上所罕见的宝贝,更遑论她那底蕴深厚的几招剑式了。
想到激动时,他便在空气中一个闪身,乍隐乍现,瞬移至桑郁卿的面前。
而似是知道他要来一般,在他近身时,一把剑便架在了他的脖颈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虽近,却是横着双方的杀气。
飞星并不急着动手,而是夸赞道:“你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看来先前,是我太慈悲了。”
“你又不是佛修,哪儿来的慈悲之心?”桑郁卿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我看,你是见我拿不出像样的兵刃,所以才低估了我吧?”
飞星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心里多少有点尴尬。
不过还好他戴着面罩,桑郁卿也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就当你说的对吧。”飞星一个闪身,又从她的眼前消失,重回了落雨身旁,竟是和落雨一同亮出了武器。
飞星说:“不过可惜,你终究还是要死的。”
死?桑郁卿蹙紧了眉头,看向了落雨:“你找来别人杀我?”
“与我无关。”落雨可不想背这个锅,虽然能看着桑郁卿死在她面前,的确是件大快
人心的事。“是九州馆的命令,不是我要杀你。”
“九州馆要杀我?我与九州馆无冤无仇,甚至都不曾见过你们馆主,更不知道九州馆在什么地方,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要杀我?”桑郁卿微微张口,觉得很不可理喻。
天下间还有这般的道理吗?不把你当做是一条性命,说要你死,便派人来杀你,毫无缘由。
围观的几人中,万西辰挺身上前,主动帮腔道:“九州馆既没有格杀令,而是选择暗中动手,应该是道不出个什么缘由的。”
桑郁卿冷笑:“这意思就是,九州馆要我死,我就得死,是吗?”
万西辰道:“不错。”
“休要质疑九州馆的决定,区区小辈,此事岂是你们所能置喙?!”落雨紧蹙了下眉头,便将目光往万西辰的脸上看去。“万家小辈,你若是就此离开,我们便不会为难于你。”
这便是明目张胆地在施压了。
桑郁卿暗自叹了口气,转而对万西辰道:“万兄,我知道你一片好意,我自心领。只是你们这九州大地,还是人家九州馆说了算,我看你们还是趁早躲远一些吧。”
明里暗里都在嘲讽九州馆一手遮天,听得他们这些才刚刚崛起的修
者很不是滋味。
戈州的八大家即便是加起来,也不够一个九州馆生吞的,甄月担心会给甄家和万家带来麻烦,便上前抓住了万西辰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小声提醒:“西辰哥哥,我们还是莫要惹事的好……”
“武斗。”
“嗯?什么?”
万西辰以剑指人,点着桑郁卿清朗道:“武斗的最后一场,本该是我和桑道友的对决。若因为别人插手而毁了武斗之局,我心难悦。”
众人:“……”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武斗!今天会不会被九州馆的人灭口、能不能活着离开双子楼都是个问题啊!
飞星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打算要帮她了?”
“你若杀她,我必杀你。”
嗬!这万西辰不简单!
桑郁卿眯了眯眼睛,目光在万西辰和飞星两人的脸上扫量一番,心中叹道:不过一场较量,竟能让万西辰痴迷至此?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