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门赛会仍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参赛者一场接一场地被刷下了擂台,围观的修士们也越来越少。
不过这些都跟桑郁卿没什么关系,她的赛程安排在最后一天,基本上是属于那种要么不开打,一开打便是个难题。
难得出了双子楼的外城,桑郁卿当然是要弥补一下这些天来受到的委屈和刺激,舒坦地躺在了摇椅上。
庭院中,风光正好,阳光和煦,微风拂面,别提有多惬意了。
然而就在桑郁卿享受着难得悠闲的时刻,耳朵突然被某个人伸手捏了一下,尖锐的刺痛让她打了个激灵,瞬间睁开眼睛。
只见巫晏清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倒着出现在她的眼前,搞得桑郁卿捂着自个儿的小心脏,猛地从摇椅上坐起来,神情古怪地瞪他。
“你想吓死我啊?”
巫晏清的表情比她还要难看,“我说,百门赛会都快结束了,你也在我这儿赖了好几天了。你要是每天勤奋苦修也就罢了,可你每天不是在这儿晒太阳,就是逗我家花崽玩儿,如此懈怠,不输都说不过去!”
“话不能这么说。”桑郁卿深感冤枉,为自己辩解道:“我这叫吸收天地日月
之精华,和花崽沟通有利于我对付那些带有灵宠上阵的对手。”
巫晏清的眼睛里写满了怀疑。“难道不是在我这儿骗吃骗喝骗续灵丹吗?你知道我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炼出你要的续灵丹吗?”
闻言,桑郁卿立刻就变得心虚起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讨好似的眯眼一笑,“唉,咱俩谁跟谁啊?几颗续灵丹而已,何必在乎这些小事呢?”
见她越发变得死皮赖脸了,巫晏清也真拿她没办法。忖思片刻,他开口问道:“说真的,你真不打算收只灵宠?一旦跟带有灵宠的人对上,你会很吃亏的。”
桑郁卿才张开嘴,巫晏清就抢在她前面打断了她的话头:“花崽是我的,你就别打它的主意了。”
桑郁卿撇了撇嘴,很是无奈。
她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巫晏清便随手一挥,变出一张和她身下一模一样的椅子来,坐在上头,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你已经拿到了魔剑,不过单人武斗中,能获胜的人还是有不少候选的。”
桑郁卿又重新坐回了摇椅上,随口问道:“听起来,你好像做过了解,不妨说来听听?”
简直就跟乞丐一样,伸手就
要东西!
嫌弃归嫌弃,巫晏清还是跟桑郁卿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消息。
“据说万家的后生一辈里,有个叫万西辰的人,他使的一手好双剑,剑术极强。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一个战绩超过你、卫冕了好几场胜利的人。”
“和他旗鼓相当的,是甄家的一个小姑娘。叫什么我没有仔细打听,不过倒是听说,她的灵宠是一只罕见的云兽,且契合度极高。那些败在她手里的人,多半是被云兽所伤。”
这样的两个人,势必会跟桑郁卿对上。不管是哪一个,都极难对付。
桑郁卿沉思片刻,转而问道:“云兽是何种灵兽啊?我似乎从未见过。”
巫晏清翻了记白眼。“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云兽虽然不像追风角兽那么难抓,却也是这戈州顶尖的灵兽,你连这个都没听过?”
桑郁卿干咳一声,在一旁暗自嘀咕:“我只知道云豹……”
“唉!”巫晏清已经不抱希望了。“想知道它长什么样,到她比赛的时候你自己去看便是。既然你信心百倍,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想叮嘱你一句话。”
说到这儿,桑郁卿便立刻坐得像个乖巧
的孩子一般,巴巴地望着他。
巫晏清眸色一沉,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九州馆来人了。”
“不是早就来了吗?”桑郁卿想起了那个难缠的落雨,心底里瞬间生出诸多的烦躁。
“不是落雨和那个古怪的拂晓长老。”巫晏清光是看她表情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是九州馆单独另派了人来,生面孔,大约是其他几州的人。”
生面孔?桑郁卿一惊,“你见过他们了?”
“嗯。”巫晏清像是担心此事会带给她压力一般,故意作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边掰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悠悠说道:“他们特意找上门来,向我打听有关你的消息。”
好家伙,这是为的哪般?
桑郁卿想不通,一双秀眉拧得紧紧,神色严峻。“打听我的消息?就因为我得罪了落雨和生死斋的那几个小毛孩子?”
“我倒是觉得,可能落雨把关于你的事上报给了九州馆,而九州馆觉得你是个极其不安定的份子,来历诡异莫测,他们要么是对你好奇,要么就想抹杀你这个异类般的存在。”
走到哪儿都是异类,桑郁卿觉得自己还真是倒霉得厉害。
“异类?”
她哼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