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一战之后,不管是桑郁卿还是铃儿,都出了名。
只不过谁好谁坏,传得言论也各不相同。
落雨长老在桑郁卿铸剑的那日,因着云倾对她有特殊亲密的举动而引起了落雨的警惕心,下意识地把桑郁卿归作了敌人的一类里。
结果某一天,自己最疼爱的徒弟突然浑身是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与她常常相伴的两个人告知自己,铃儿是被巫师府宅中那个名叫桑郁卿的女子打伤的,她的怒气如同积攒在岩层下的岩浆,沸腾后顷刻喷薄而出!
“桑、郁、卿!”落雨长老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个名字,一张倾城的绝世容颜在扯下面纱之后,露出震怒的表情。
因着云倾不在,她也不必作出那般贤良温慧明事理的模样。
面前坐着的人乃是双子楼的两位楼主,他们和九州馆之间来往甚密,与落雨更是多年的知交。如今见她如此失态,二楼主不禁笑话她:“堂堂九州馆的长老,竟会为了一点儿女情长之事,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片子斤斤计较。若是叫旁人知道了,只怕会笑你失了脑子。”
闻言,落雨长老的心里头越发气不过。
她控诉道:“自从云倾到
了九州馆,便一直是众人瞩目的人物。他的道行修为、博学见识以及心法领悟,放眼整个九州大地中都是个中翘楚,鲜少有人能提及。若不是因为他欠了涉州州界的一个救命恩情,他又如何能听从九州馆的差遣,答应与我结为道侣?”
言谈至此,落雨长老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见她遇上了难事,大楼主不知如何劝慰,便伸手捅了捅向来鬼主意多的二楼主,示意他帮忙劝几句。
不料,还没等二楼主开口,两人便听闻落雨长老开口,向他们二位寻求主意道:“我听闻,那个叫桑郁卿的女子打算参加百门赛会。虽然不知道她要参与的是哪一项比试,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二位,能否让她在赛会的比试中……知难而退?”
这就是要作弊了。
大楼主犹豫片刻,张口便想拒绝:“不行,这不符合规矩。”
落雨长老蹙了下眉头,正露不喜,又听二楼主言道:“哎,大哥,此事也不是不能变通。”
见二楼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落雨长老内心的那片混乱,到底还是重归宁静了。
自打从凌悦之的手上敲了一笔竹杠后,桑郁卿就再没见过两仪宗的人了。
想
来也是,百门赛会开始在即,他们应当也是去做准备了。
桑郁卿这段时日以来,除了服用续灵丹修行之外,就是去街上打听消息。
据说百门赛会参加的方式有很多,有单人赛、双人赛,和团体赛,三人及以上即为一个团体。若是对战的双方人数有差异的话,那么人多的一方,将会去掉差异人数,直到双方人数一致才可参赛。
当然,赛会的项目也是花样百出。除了文斗和武斗,还有驯服灵宠、逃脱幻境……等等一列稀奇古怪的比试。
想要拿双子楼奖励的修士,当然大可以选偏门一点的比试项目。
然而像桑郁卿这种对九州馆动了脑筋的人,能走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武斗。
问题就在这儿,想要参与百门赛会的人必须得是戈州在录门派中的弟子才行,散修自然也可以,不过却是要人举荐才行。
桑郁卿一度绝望地想着,要不自己干脆委屈一下,临时拜入两仪宗算了。
是夜,桑郁卿正为此事烦恼时,忽闻一阵粗重的鼻息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花崽遛弯儿回来了,如今它跟自己熟了许多,即便桑郁卿不对它施加幻术,它也会冲着桑郁卿友好地
摇头摆尾。
桑郁卿轻快的叫了花崽,一转身回头,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巫晏清。
哦豁。
她和巫晏清仍旧在冷战,一个不肯低头,一个是想低头不知从何说起。两人互瞪了半晌,最后还是巫晏清冷冰冰地开口了。
“让开,你挡道了。”
桑郁卿正好站在前院通往后院的石路上,花崽还停在她的脚边,的确是挡住了他们主宠俩的去路。
她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侧身让道,就见巫晏清一言不发、眼也不抬地从她面前走过。
桑郁卿手有点痒,便探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被她这一碰,巫晏清还怪嫌弃地拍开了她的手,“干什么?”
他眼睛眯起,看着桑郁卿从纳戒中倒出了一把亮晶晶的魄石,摊开手掌递到了他面前。
这丫头还颇为得意地冲着他眨了眨眼,炫耀道:“这是我赢回来的,厉害吧?送给你。”她眼珠子心虚地一转,连带着说起话来,也变得含糊囫囵。“就当是我……向那天的不识好歹,跟你赔罪。”
巫晏清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然而实际上抽搐不停的眼角早就出卖了他。他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