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人,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男子见桑郁卿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充斥着怀疑,心情顿时变得不爽。
桑郁卿挑了挑眉角,说道:“别人都说你是这风城里最强的炼丹师,我很怀疑,你的眼神这么差,能炼出什么好丹药来?”
“你!”男子脸色一变,当即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道危险的光。他只生气了片刻,便怒极反笑,“你想用激将法来逼我给你炼药?你想得美!我从不给丑陋之人炼药,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从一开始见面就不停地说丑这个字,桑郁卿的脾气就算是再好,也听得厌烦了。
她抱起双臂,冷漠道:“正好,我也验证了风城的巫师不过是虚有其名的事实,找你炼药还不如我去野外打几只精怪修炼来得快!”
两个人针锋相对,可谓是将最毒的口舌展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眼刀能杀人的话,恐怕他们两个早就交战好几个回合了。
男人的余光瞥见了桑郁卿手腕上的禁制铁环,嘴角蓦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看得桑郁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被禁鸟盯上了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桑郁卿闭口不语,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巫师继续道:“
来风城的人都是想参加这次百门赛会的,你如果被禁鸟封住了修为,就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比试。”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桑郁卿的脸,“你也就没有了向上爬的机会……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是很可惜。”桑郁卿坦率地点了点头,她抬起手腕看着铁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心里还是会惊憾、难过,意难平。“可我并不后悔这么做,即便风城的禁制再多,当时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她只遗憾,没能更早来风城。
等一下!
据那位补办印碟的风城使所说,今天补印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而另一个人身份未明。
从之前围观的人口中所说,双子楼的楼主是亲自去风城使馆接走的人,也就是说,师父云衍才是补办印碟的另外一个人!
他是今天才到的风城!
那么在这之前,他在哪儿?九州馆吗?
“喂,你敢无视本巫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我的面走神?!”巫师的嗓门拔高,仿佛桑郁卿走神是一件多么天理难容的事。
她翻了个白眼,轻飘飘的语气不紧不慢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你、你你你!”巫师气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桑郁卿捏着自己的下巴,歪头看他,
眼眸突然一亮,“你既然在风城里打响了名号,那你应该在风城里待了很久的时间吧?”
巫师开始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要跟九州馆的人打交道,用什么方法最合适?”桑郁卿顿了顿,挥手补充道:“不要那种粗暴的打架方式。”
“这还不简单?只要你……”巫师的话脱口而出,不过说到一半就中断了,搞得桑郁卿一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只要我什么?”
巫师唇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想知道啊?”
“……”
“你求我啊!”
这个男人真欠揍!
不过权衡利弊之后,桑郁卿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禁制铁环,立刻躬身拱手,拉长了声调慢吞吞道:“巫师先生,求你了,告诉我吧。”
巫师被她的举动一噎。
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这种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
不行!就这么简单告诉她,那他的名声还往哪儿搁?
巫师眯起眼眸,将手里的绳子递到了她面前。桑郁卿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一边接过绳索,一边茫然问道:“这是做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你,想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什么?”
桑郁卿眼
色一沉,心情也像是坠入深渊的石头一样,在无限地往下沉。
巫师没有在意她那难看的脸色,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斑鳄是跟了我多年的灵宠,它能分辨出水里和陆地上的各种灵草,虽然本领很强,不过因为总是喜欢往脏的地方里钻,所以总是拱得一身泥。你要是能好好儿地给它洗个澡,我就告诉你,怎么接近九州馆。”
像是在应和巫师所说的话一样,斑鳄冲着桑郁卿张开了巨大的嘴巴,甩着强而有力的鳄尾,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穷凶极恶的凶兽。
桑郁卿低头看它,难免产生了质疑:“它真的是灵宠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圈养了一只凶兽当宠物啊?”
斑鳄像是听懂了她说的话,不满地甩了甩大脑袋,拖着肥大的身体向后退了又退,以至于桑郁卿手里的绳子也跟着不断向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