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谷琼来得太早。
三皇子的宫门大关着,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还没起早的模样。
谷琼只要一想到桑郁卿那种女人失了贞洁,再没资格站在师父身边的样子,便笑得嘴角能够咧到耳后根去。
她不忌讳地敲了敲门,始终不见里面有人来应门,心里便生出了些古怪。
恰好此时,柴梓良出现,对着谷琼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这两个人相见,柴梓良还是冒了一定的风险——毕竟谷琼是见过他的。
只见谷琼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量了几眼,久久都没有开口,以至于柴梓良怀疑自己是否暴露之时,忽听谷琼幸灾乐祸地问他:“你在三哥的宫里待的最久,我问你,昨晚我三哥和那我师姐的好事,可是成了?”
柴梓良心里唾弃一声,谷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从老到小,个个肚子里都是黑水,满是城府和算计。
他表面上自然是不敢显的,只是规规矩矩地一行礼,如实道:“没有意外发生,应该是成了的。”
呵,成了别人的好事。
谷琼喜上眉梢,也顾不得再讲什么宫门礼节,直接便要推门而入,去抓桑郁卿起来好好嘲弄她一番。
“三哥,三哥!”
她声
音吵得内殿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云衍起身时,牵动了怀里的桑郁卿。她浑身都是云衍留下的痕迹,四肢酸疼得嘎吱作响,仿佛要散了架似的。
“师父……怎么了?谁在叫?”桑郁卿半迷糊半清醒,说话时还带着未清醒的鼻音,听得云衍心都软了。
他轻声道:“无妨,你接着睡,我去应付。”
桑郁卿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嗯,便用棉被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翻身又睡了过去。
而云衍则是翻身从床榻上下来,一只手抬起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脑海里忆起了谷翰临死前是个什么模样。
只见人影一晃,他便变作了谷翰光着膀子的模样。
云衍顶着一张陌生面孔,淡定地从地上捡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摆足了事后的模样,大摇大摆地从内殿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正欲闯入内殿的谷琼,面上露出些许的不悦,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谷琼吓了一跳,见他脖颈和白花花的胸口上多少留下了点暧昧的痕迹,忍不住掩口笑道:“三哥年岁不大,胃口倒是不小。昨夜良宵过得可好?”
云衍嘬着牙花,学着谷翰露出了一个食髓知味的笑,满足地点了点
头:“甚好。”
谷琼的嘴角咧得越发高了。
她这就要往内殿里闯,却是被云衍再度拦了下来。谷琼面上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三哥,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她就借你玩儿一夜的么?马上就是父皇的生辰了,她可是我要献给父皇的生辰贺礼!你想半道截胡?”
云衍恨不能一巴掌甩她脸上。
敢把郁卿往别人的床上送,要不是碍于之后的计划,谷琼现在恐怕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他努力压下心头的那股子怒火,作的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对谷琼道:“急什么?她就暂且留我这儿了。既然她是生辰寿礼,那就等生辰的时候再出现,岂不是更好?”
谷琼仔细端详着云衍,后者也不怕让她看。
过了好久,谷琼才歪着头说:“三哥,你有点不对劲啊!你从来不会让一个女子在你的宫里有留宿两次的机会。”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云衍面色平静,“你不是想折磨她吗?想要让她深受侮辱的最好方法就在眼前,你是想错过这个机会吗?”
谷琼的笑逐渐扭曲。
“还是三哥懂我。那她就先留你这儿了,三哥玩儿得可别太过火,要是美人的身上痕迹太
多,我可是很难跟咱们的宫主交待啊!”谷琼似乎是打算就此离去了。她临走前,回头又说道:“若是可以的话,希望三哥在床笫间能多提一提我师父的名讳,说不定别有一番风情呢!”
杀人诛心啊。
云衍想,这个徒弟可不简单。
他沉沉地嗯了一声,便目送走了谷琼。再回内殿时,桑郁卿半梦半醒,睡得并不踏实。
云衍复折回床榻上,伸手握住了她那不安分抽动的手指,将自己的额头紧贴上她的,低声诱哄道:“郁卿。”
“……嗯?”
“把神识放出来,我教你双修之法。”
桑郁卿得偿所愿,听见双修两个字,便迷迷糊糊地放出了神识。结果神识才离了识海,便被另一抹陌生的神识纠缠上,奇异的感觉从灵府到识海,战栗的感觉如同炸裂的烟花一般,一下接一下,永无休止。
快感来临的猝不及防,桑郁卿只能在还未清醒之际,便被自家师父拉着,一同在双修欲海沉浮。
日上高头,宫殿内一阵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