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折,桑郁卿总算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带着湛羲回到了之前曾经待过的石林。
巨石怪的身影已然消失,桑郁卿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憨憨的傻大个,似乎它凭空消失了一样。
湛羲说:“该不会是和那些其他的精怪们一样,被吸引到了混元剑现世的地方了吧?”
桑郁卿喃喃道:“那可就糟了……”
还没等他们两个细细品尝过挫败的滋味,下一个瞬间,一阵微风拂过,当中夹杂着浓烈的杀机。
桑郁卿和湛羲的水准在如今年轻一辈的修士当中属上游阶段,自然是敏锐地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
就在他们二人都将手握在了剑柄上的时候,忽然见十几个蒙着面的修士突然杀出,不由分说地朝着他们两人袭击而来。
这些人使用的兵刃花样百出,有刀有剑,竟还有长枪,身份复杂得很。
桑郁卿正在想,是不是各门各派的人联合起来将他们两个也当做了妖类精怪来清杀的时候,与她背靠背的湛羲突然开口:“桑道友,他们是药人!”
什么?!
桑郁卿忙不迭地去看他们的眼睛。
果然,瞳光散涣,两眼无神,印堂还发黑,摆明了是受人在操纵。
回想起了在福州城的那段经历,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看着有普通的百姓被那些药人感染成同类,最终都变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
那感觉固然惊悚,却也可悲。
这样的人再度出现在他们俩的面前时,两人除了愤怒,别无其他。
桑郁卿警惕叮嘱道:“小心他们身上的毒!”
“明白!”
两人来不及说更多的话,便与这群人厮打作一团。
这越是交手,桑郁卿和湛羲便越是心惊。
他们两个几经周折,费尽艰辛才努力修炼到这种境地。而桑郁卿更是被囚在不应谷中十五年,以此为代价换来修为的突破。
殊不知他们会变强,这些药人也会。比起福州城那些还算容易对付的木讷傀儡,这些药人看起来没有自己的意识,但是他们却都很聪明,或者说交手经验丰富,总是能抢先预判他们俩出手的招式和路数。
下一招出什么,好像已经在他们的脑海中演练过了。
桑郁卿惊骇万分!
两人对十几个人,人数本就不占上风,再加上他们又都是不怕痛、会预判的傀儡,更是让这场缠斗变得无限漫长。
桑郁卿兀自恼火,琢磨着究竟用什么样的术
法和法器才能让他们彻底消停。
有个喘息的空档,湛羲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对桑郁卿道:“以前他们怕火,现在呢?”
火?
桑郁卿了然地点了点头,对湛羲喊道:“湛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闻言,湛羲的走位如同行云流水般替在了桑郁卿之前的位置上,而桑郁卿则是一跃至高空,快速地从识海空间里取出了渡世盏。
渡世盏的灯芯一直在花妖的手里,不过自从渡世盏被放置在识海空间后,花妖便高枕无忧地将灯芯安回了灯盏里,一簇跳动的火光永恒亮起。
坦白说,这渡世盏如果不拿出来的话,是会被当柴火使唤的。
渡世盏的出现让石林的上空骤亮,桑郁卿催动着灵力驱使渡世盏,灯盏里的灯芯便蹿出一股冲天的火焰。
这火焰好似绽放后的烟花,璀璨而密集的火苗如雨雪般降落,砸在地面上都能燃起一片火光。
湛羲躲闪得快,只留下那些围攻他的人被定身在原地。
不愧是被进化过的傀儡,湛羲的定身术只在他们的身上维持了片刻,这些人就又能自由活动了。
可惜,天火降临,生生将他们烧成了火人。很快,这火烧得止不住,最
后竟是将他们烧成了一片灰色粉末。
桑郁卿紧握着渡世盏落在地上,长舒了口气。
“湛道友你没事吧?”
湛羲摇头,“这就是渡世盏?威力果真不凡。这火,怕是三味真火吧?”
“没用过,我不知道。”桑郁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将渡世盏收回识海空间,有一道人影便于空气中缓缓出现。
这惊得湛羲警惕地举起了手里的剑,对准了来人。
可当桑郁卿看见那人的面貌时,却按下了他的手,阻止道:“湛道友,别慌。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素衣男子对桑郁卿还是没什么好气,冷冷淡淡道:“老子是妖。”
桑郁卿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拱手寒暄道:“前辈,我……”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看看渡世盏。”素衣男人倒也痛快,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桑郁卿手里的法宝,还大剌剌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摆明是在跟她要。
桑郁卿只迟疑了几瞬,便将手里的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