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面的男子微微一顿,终是无奈一笑,翘着腿与他说道:“人老了,就该退让几步了。年轻有为的修士层出不穷,可中原大陆留给这些后辈的馈赠又十分有限。我可不想厚颜无耻地霸占着高品的利器法宝,叫人家在背地里戳着我脊梁骨骂。这天下,终究是后生们的。”
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精明锐利如云衍,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说:“你是发现修界各门各户都在暗地里动手脚,不想掺和进去,才说出这种连我都不信服的理由。”
青裳男子被戳穿也没什么过激反应,他慵懒地倚靠在围栏上,懒洋洋地同云衍说:“好友,你是个明白人。我就不信你没掐算过未来之事!这天地间,万物循环成因果。你我都这种境地了,何必再入尘世,与那些因果多做牵扯呢?”
云衍难得露出了淡淡的嘲讽表情,看向青裳男子的眼神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事没落你头上,你自然不想蹚这趟浑水。”云衍将棋盘上的一枚白子捏起,举在了青裳男子的面前,款款道:“你不是我,所以你无法感同身受。”
青裳男子厚颜说道:“我看你徒弟挺能耐的,哪里用得着你这个师父操心?”
“留给你清闲的日子也不多了。”云衍将那枚白子丢回了棋盒,微微抿起了唇角。“季英毅可是你的徒弟?”
“是又怎样?”
“是的话,那你恐怕是不能独善其身了。”这位来自剑蕴阁的多年好友,此时如同上天专门派来整他的魔鬼。
他薄唇微启,皓齿皎洁。
“你会被他身上的因果,牵连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