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桑郁卿成功突破,这些修道者在福州城的附近守了几天几夜,终于将桑郁卿给盼了出来。
他们原本是想沉寂谋求些利益,但是在发现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时候,便希望桑郁卿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尤其是在和那些身份不明的杀手激战过后,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
说实话,若不是云衍及时赶到,他们几个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些道行不浅的杀手。
“桑道友,恭喜恭喜啊!终于有所突破了!”宿飞见着他们三人从已经破败的福州城中出来时,便起身上前拱手贺喜。
剩下的人勉强附和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桑郁卿微微一笑,没提自己突破的事。
坦白说,当初把这些人聚集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曾因为桑郁卿的品阶过低而不服气。也有人质疑,为什么云衍的徒弟才是这个水平。
“宿飞,你精神怎么这么好?跟你身后的湛羲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桑郁卿开他的玩笑,打趣道:“对付那些杀手的时候,你该不会偷懒了吧?”
宿飞当即炸了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分明是湛羲这家伙冲得比较猛好吧?”他说完还有点不服气地继续嘀咕道:“什么风头
都叫这小子给抢去了,老子怪没面子的……”
桑郁卿无奈一笑,询问的目光往湛羲身上一扫,对方冲她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无甚大碍,一切都在不言中。
找了处空地坐了下来,桑郁卿看着面前的数名修士,换上了一副认真的神色,对他们说道:“料想你们此时应该有许多疑惑。这些药人怎么来的?是谁把他们变作了现在这副模样?这福州城好好的,怎会突生此等骇人之事?”
修士们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个个显出了颓废而又疲累的模样,在听到了桑郁卿的话之后,却还是打起了精神,个个探长了脖子看向了桑郁卿。
云衍从腰间取下了那枚腰牌,随手抛给了近在面前的湛羲,随后便见湛羲身边的人都将脑袋凑了过去,仔细地盯着那腰牌看个不停。
桑郁卿道:“诸位都是修行的同道,应当知道中原大陆各地有黑市的所在。可甚少有人知道福州城的黑市到底在哪里。黑市不是没有,只不过原本黑市该存的地方被一个来历神秘的门派当做了临时据点所占据,他们暗中研究着某种用来控制人心智的药物,可见他们野心勃勃,心术不正。”
“竟有此事?”数人惊诧地面面相觑,这
事儿还真不能细想,若是细想下去,简直叫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宿飞这人耿直归耿直,却也莽撞过了头。他义愤填膺地问道:“既是如此,还留着他们作甚?趁此机会,端了他们便是!”
桑郁卿扯了下唇角,嘲弄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湛羲认真地同他讲理:“来袭击咱们的人个个不差,看来这个门派的来头不小。贸然行动,只把自己平白无故搭进去。”
众人满意地看着宿飞吃瘪,心里头那点闷劲儿散去不少。
有人问:“这腰牌是做甚么用的?”
桑郁卿道:“腰牌乃是他们门内人辨识身份所用。这腰牌上的花纹图徽,便是他们门派的标识。日后诸位见了,若力不能敌,只管绕着走,不该与他们起冲突。”
在座的都是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叫桑郁卿这么一说,显得他们脸上无光。
湛羲蹙紧了眉头,直言道:“福州城都能因他们而毁,若是日后也放任他们为祸苍生,那修界正道的颜面何存?”
说的是呢。在场所有人都出自正道门派,虽不能说都是名贯古今的百年大门,却也是一腔正气的修道之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呢?
“况且,既然知
道他们在研制能够控制人心智的丹药,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管?谁知道,我们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药人?”
这声质问,叫在场所有的修士都陷入了沉默中。
云衍与桑郁卿默默对视之后,后者向前者挑了挑眉,示意他在这个时候扇鼓人心。云衍本就不善言辞,眼下被徒弟赶鸭子上架,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缓声道:“叫你们看这腰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你们提个醒。对方在暗,我等在明,这个时候若是沉不住气便会步入对方织下的天罗地网。”
宿飞问:“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自然是等。”云衍气定神闲地抱着手臂,“等着他们露出马脚。”
“那若是他们不会露出马脚呢?”
“这就是告诉你们此事真相的关键所在了。”云衍顿了下,委婉地说道:“等自然是不能干等。在座的诸位,师门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交泛甚广。你们不妨可搜寻这神秘门派的来历,再决定是否禀报各位掌门。”
“正道兴亡,端看各位如何抉择。”
云衍看似并未逼迫他们,实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