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柴梓良恣意妄为的推测,云衍的选择是无视。
他欲转身离去,却被柴梓良唤住,用相当不客气的口吻质问道:“墨书意,你该不会是跟无量宫的那些家伙是一伙儿的吧?你想害桑道友落在他们的手上,是不是?桑道友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虽然自家徒弟能结交挚友是一件好事,不过云衍听着他一口一个桑道友,言辞间尽是关怀之意,便叫他心中不由得开始泛酸。
云衍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柴梓良语结:“你……”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周围除了死尸外,便只余轻微的风声从耳畔呼过。若是有人从这里路过,定能看见他们二人眼中迸射出的火光。
直到桑郁卿感到了这里,催促云衍离开:“墨书意,你还在愣着做什么?我们该走……嗯?柴道友?”
桑郁卿的语气里明显透露着欣喜之情,叫云衍原本就阴沉的心情越发像是沉入了湖底的石头一样,越发不痛快了。
“你没事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两个不用再冒险去那镜象之地救你了。”桑郁卿惊奇的打量着柴梓良,惊异地问道:“你身上的禁制是如何破开的?”
柴梓良回
以微笑,冲着云衍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这要多亏了墨道友,若不是有他相助,恐怕我现在早就被无量宫的人抓起来吊着打了!”
闻言,桑郁卿意味深长地睨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果然有破解禁制的办法,还一个劲儿地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墨书意这种人,简直太可恶了。
桑郁卿四下张望,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去把福州城封了。”
“好。”
福州城的百姓们跑得还算快,就是有不少人被抓伤咬伤,恐怕不久之后就会成为药人大军中的一员。
城中的一些修士很快掌握清楚状况后,迅速逃离的人不少,可是留在福州城中帮忙除去药人的正义之士也不在少数。
尤其在看见了云衍的那枚烟花弹之后,这群修士很快便聚集到了一起,开始想对策。
“在下太初门弟子宿飞,我觉得这福州城的百姓甚是无辜,与其将多余的心力放在对付桑道友口中的药人身上,不如先将他们护送出福州城。眼下因为这些药人生事,不少福州城的凡人将自己关在家中,街上都是那些药人在游荡,最担惊受怕的还是这些无辜的黎民百姓啊!”
太初
门是剑蕴阁的盟友,这位名叫宿飞的男子也是个直肠子热心之人,有一说一,倒也叫人对他印象颇好。
可也有思虑周全的人,站出来认真道:“如柴道友所言,这些药人咬过的人都会变得与他们别无二致。福州城已经有不少人被咬过,若是将这些有祸患隐忧的人放出福州城,只怕再难控制。”
宿飞耿直道:“那不然怎么办?我算是看得真切了,这些药人一波接一波,算是比咱们的人还要多。这样下去,咱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儿。”
几个人齐聚在某个高高的茶楼里,吵得厉害,云衍负手站在茶楼的窗口,远远地看着城中患难过后的景象,暗暗叹息。
这茶楼里面一时半刻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引来了几个药人聚在了茶楼之下。桑郁卿转身对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些人便立刻噤了声。
待这些药人停驻了许久之后才散开,桑郁卿道:“一个一个排查起来着实麻烦,趁早将城门封闭是目前唯一能解决的办法了。”
宿飞瞪大了眼睛,怒道:“那城里的那些凡人呢?他们就不应该救吗?”
“救是可以救,只不过要想个万全之策。现在最好祈祷那些
药人们不要攻击躲在家里的百姓,否则我们动起手来,可就麻烦了。”
有人追问:“不知道桑道友你现在可有什么主意?”
桑郁卿沉思片刻,询问道:“在座的诸位同道中,可有会炼丹药的?”
众人面面相觑,均是摇了摇头。桑郁卿心下不免一阵遗憾,目光浅浅扫过人群之际,发觉一个瑟缩在后头的姑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桑郁卿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走上前去询问那名姑娘。“这位道友,你可否懂这炼丹之术?救人要紧,还请坦诚相告。”
那女子看起来比桑郁卿约摸小个一两岁,看着和谷琼差不多大小。眼下她却像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白兔,怯弱弱地盯着桑郁卿看了许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不免叫桑郁卿心中一喜。
“不知道姑娘师出何门何派?这炼丹之术,到了什么境界?”
女子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却嗫嚅着一句都听不真切,叫宿飞这样的急性子在一旁干着急。
“嗨,大妹子,你要说话就说得真真切切,叫我们都听得清楚明白点!你这含糊不清的说的都是些啥!”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