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郁卿和墨书意伪装成某两个弟子混入了传说中炼药的院落后,柴梓良便守在外头,准备随时随地接应他们。
难得有独处的两人时刻,桑郁卿不禁分了神问身边的男人:“墨书意,其实你有办法解开柴梓良身上的禁制,对不对?”
墨书意无辜地眨眼:“怎么会?我若是有那么高强的本领,早就给这位仁兄解开了禁制,何必给你我留个累赘拖后腿呢?”
桑郁卿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墨书意恍若未觉。
“嘘!有人来了。”
为了不让桑郁卿持续地记着他这点不好,墨书意迅速转移了话头儿。
想要混进炼药的院子可并不容易。他们放倒了守着门口的两名守卫弟子,从他们两个的身上换出了另外一种图案的腰牌,便正大光明地走进了宽敞大院中。
不过这可并不意味着他们两人接下来的行动会畅行无阻,因为直到进来之后,他们二人便被一个身穿着道袍的女子拦了下来。
“站住。”这女子声音清亮,和白术师姐颇有几分相似。
桑郁卿脚步一顿,闻声望向了那名女子。她长得秀丽,与那飘然濯世的道袍并不相符,手里还拿着一支拂尘,就不知道这
只是一件寻常的拂尘,还是一件与绝尘相似的法器。
桑郁卿不敢冒犯,小步上前,顶着那张已经易容变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弟子再次,不知您有何吩咐?”
她留意到这个道姑的腰间并没有佩戴着任何腰牌,可是满院行色匆忙的弟子却无人敢拦着她,桑郁卿料想她必然是此地中有背景又有身份的人。
那道姑也没从桑郁卿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端倪,倒是淡然地睨了她和墨书意一眼,冷冷地说道:“何时外门弟子也能进这院子?”
墨书意作揖道:“是少宫主手下的人遣弟子二人来打下手的。”
“罢了,你们两个随我来,我正好有事要找人帮忙。”
桑郁卿愈发地弯下了腰:“有事您尽管吩咐弟子便是。”
“你们两个,随我进来。”
“是。”
在道姑的身后,是一座普通的屋落,只等桑郁卿和墨书意随着她一同走进了那屋子之后,两人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屋子表面看起来是一处可供普通人居住的场所,可进去之后,竟是暗藏了机关密室。
道姑站在房屋的正中央的太极阵中,在放置的空鼎炉边儿上轻轻敲了三下。片刻之后,这有
半人高的鼎炉竟是缓缓没入了地面中,转而露出了一个方形的入口。
入口处有台阶缓缓向黑暗深处延伸,料想这里应该才是炼药的真正所在。
道姑迈步正要进入,忽见身后的两人也做出了要跟着她一同入内的动作,道姑转身冷冷喝止他们。
“你们两个在此地等候便可,没我的允许,不得擅自入内!”
桑郁卿和墨书意只好低下头,连连称是。
待道姑进入了密道中,桑郁卿扫量过四下无人,这才敢将手上的长春木放出去,看着它化作一条细长的枝藤,如同蚯蚓似的呲溜蹿进了密道里。
墨书意咧开嘴一笑:“你说的还真是没错,这一路走来,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把秘密的所在都设在地底下呢?”
“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法上天?”
两人吐槽了好一阵,直到密道下面又远远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后,才在墨书意的眼神示意下戛然而止。
须臾,这位身份不明的道姑便将手里端着的一方茶盘拿了出来,茶盘上放着一盏茶杯,盖子盖得严实,密不透风。
那道姑便将这件东西交到了桑郁卿的手上,郑重其事地对他们二人说道:“这茶,你们给少宫主送去。你
们不得擅自打开看里面的东西,听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
墨书意在低头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这个人啊,天生反骨,别人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试上一试!就算被发现了,这镜象之中也未必有人是他的对手。
墨书意和桑郁卿徐徐退出了院落之外,看着将暗的天色,心中有股久违的激动翻涌上来。
夜晚,可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和柴梓良汇合之后,三个人就手上的茶杯开始研究起来。
这茶杯的盖子不太好打开,似乎是被人下了禁制。桑郁卿试了几次都不见这茶盖有丝毫拧动的迹象,只好放弃了。
柴梓良疑惑道:“那女人那么费劲地叫你们两个进去,就只是为了让你俩帮她送个茶杯?这很可疑啊!”
“是很可疑。”墨书意也不似往日那般嬉闹玩笑,正经起来,颇有几分端重的模样。“这茶杯里面定有蹊跷,我猜,有很大的可能是装着练好的丹药。”
连自己门下的弟子都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