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璇支里,桑郁卿自认为她自己在师父的眼里应该还及不上谷琼那丫头,关于灵石这等俗物,也没从师父手上得了半子,所以即便倾尽乾坤囊里的财物,桑郁卿也没办法竞下那块佛骨。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块佛骨落到了桓青豫的手里。
从此,这个人便被桑郁卿记在了小本本上。
好巧不巧,桑郁卿在和墨书意进入多罗草原之后,又遇上了这个趾高气昂的桓青豫。碰巧他还想捕捉那只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铁狸。
怎么看,都像是桓青豫自己送上门来的。
修界素来如此,弱肉强食,就算是有抢夺法宝法器之事发生,也是再常见不过。
道德?能者有,弱者无罢了。
“这么说,佛骨还在他手里了?”墨书意虽然跟桑郁卿走得近,但是途中因为某些事分了心,便对桑郁卿的关注有些不够了。
桑郁卿微微颔首:“可能这就是命?想不到就连一块佛骨也与我无缘。”
她的情绪低落了不少,墨书意看她眼神恍惚,便知道她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心思里。
有力的手在桑郁卿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墨书意哼笑着宽慰她:“区区一块佛骨,你就是心太软了。直接从他的手里抢过来又何妨?”
嗯?这么霸道
真的好吗?
当桑郁卿还在犹豫的时候,身旁的墨书意便不见了人影。
须臾,远处夹杂着惊雷的飓风也骤停止息,天空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明朗。只是不知道那片被狂风和惊雷肆虐过的草地,到底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原貌。
大好的风景啊……
真想和师父一起来看看。
没过多久,桑郁卿便看见墨书意赶着一群咩咩叫的小羊羔回来了。这些羊羔们全身的毛都洁白得似天上的云朵,光是看着就叫人心痒不已,恨不能将双手放在上头狠狠地蹂躏一把。
而在目光向后巡过,桑郁卿唇角的笑意却是淡了下来。
因为她看见了桓青豫,从出现起就一直嚣张的男人,此刻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被墨书意的长鞭捆绑得死死,整个人横着飘过来,一看就是墨书意的杰作。
心里大出恶气的桑郁卿似笑非笑地对墨书意说道:“你怎么总把这种没用的废物扒拉回来?毡帐虽大,可我们暂居于此,也不是甚么东西都要的。”
墨书意哪里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当即从怀里摸出了那块儿叫桑郁卿梦寐以求的佛骨,塞到了桑郁卿的手里,骄傲得意道:“这东西总不是废物,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当佛骨真真切切的落在自
己的手上时,桑郁卿才体会到了这世间的规则与恶。
真就弱不敌强,任为刀俎呗?
桓青豫在那儿叫嚣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搞甚么偷袭暗算、你们还是名门正派的人吗?!”
“哟!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啊?那你还敢得罪她?这不是找死么?”墨书意将他绑在了毡帐外头的一根柱子上,还施了定身术,叫这家伙吃了瘪也动弹不得,趁早绝了逃跑的心思。
桑郁卿懒得听他在那儿骂骂咧咧,当即拿着那块佛骨转身走进了毡帐里。
她盘腿坐回了矮床上,一手握紧了佛骨,另一只手则是放置于丹田处,两眼缓缓阖上。
墨书意安置好了一切从外面走进来时,掀起毡帐帘子的一瞬间,便看见桑郁卿精致的面容脸颊上浮现出了一道道诡异而妖冶的暗色花纹,他的眸色当即一暗。
魔纹……
从名门正派中修行出来的弟子,身上为何会有魔气?她入魔了?
墨书意脸上的诧异只有一瞬,因为他很快便看到了魔纹褪去之后,在桑郁卿面上浮现出的苍白鬼相,除了惊骇再无其他。
他突然想起了在都城地宫中,闻华连曾说过的那句话,似乎有提到甚么双修……想来他当初是想和桑郁卿双修的,只不过被自
己坏了好事才不得不中断。
这样看来,能容纳三股力量的桑郁卿,是天生的鼎炉!
难怪闻华连会那般痴狂……
想通其中的关节后,墨书意心中又惊又怕,惊诧于桑郁卿的体质,后怕当日的情形。但凡他稍晚一步,美人或许便被那人染指。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墨书意不自觉蹙起的眉头便再难散开。
被佛骨逼出现形的魔气和鬼气只挣扎了片刻的时间,便被那些浓郁得快溢出的功德压制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敢再与浑厚的灵气争一时高低。
待桑郁卿睁开眼睛的时候,便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她面前的男子,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她嗔怪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墨书意一手托着腮,认真地问她:“美人你,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啊!”
“当今世上,有几个人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