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若思和桑郁卿也都围聚在这儿,谷琼在愣了一瞬后,从桑郁卿的旁边擦身而过,好奇地询问:“各位师兄师姐怎么都到我房里来了?莫不是,来看望我的?”
两个男弟子不明所以,偷偷看了看桑郁卿和温若思的脸色,见她们俩都没说话,只好干笑着应和道:“是啊,我们这不是担心谷师妹你伤势还没大好,万一还有居心叵测的人来偷袭、利用师妹你,那可就不妙了。”
另一人附和:“对!既然小师妹和桑师姐来接我们的班,那我们俩就先走一步了啊!”
两人试探地瞄了一眼温若思,见她微微点头,这便像是如获大赦一般,呲溜一下离开了房门。
外堂内,也就只有桑郁卿和温若思在这,至于门口站在的某个像跟屁虫一样的男人,谷琼不敢轻视,却也没有再多加理睬。
“两位师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谷琼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般镇定自若又无辜的态度,叫温若思和桑郁卿真以为,祠堂发生的事似乎与她无关。
桑郁卿没有开口,她背对着门口而坐,盘着长春木的手背在身后,五指比了个奇怪的手势,随后又缩了回去。
站在门口的墨书意在接收到
讯号后,唇角微微勾起,随后便状似无意地离开了房门,与寝房所在的方向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待墨书意这个外人离开后,温若思才笑着为三人各斟了杯茶,缓和着气氛说道:“外面发生了不小的事,我和桑师姐担心谷师妹的安危,这才急急忙忙赶回来,想看看谷师妹你可有受伤。”
“哦?”谷琼露出十分惊奇的表情,看她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装的。“这诸葛世家该不会是被什么人诅咒了吧?怎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赶趟似的来了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桑郁卿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一双眼睛一直在谷琼的脸上巡游。直到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桑郁卿才缓缓开口,问起了与此事毫不相关的话。
“谷师妹从今日开始,一直都待在房里吗?”
旁边的温若思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容,不忍直视地叹了口气——拜托你啊师姐,话问的这么直接,小孩子都听得出来你在含沙射影啦!
可谷琼似乎并没有听出她话里潜藏的意思,反而纯良无辜地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挺直了腰板儿正色道:“当然啊!我一直在房里休息。不是桑师姐你嘱咐我,今日不要离
开房门的吗?”
“真的吗?”就算怀疑,桑郁卿也没表现在脸上。“你没有骗我们吗?”
谷琼随即看向了温若思,急忙摇头辩解道:“温师姐,我是做了什么让桑师姐不悦的事吗?两位师兄的封条就在门上贴着,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你们也听到了,我若是出去,怎么可能不惊动旁人呢?”
温若思表面笑嘻嘻,心里直咋舌惊叹:不动声色地在桑师姐面前上眼药,这小姑娘可以啊!
要知道温若思也是个直脾气,剑蕴阁上下将她宠上了天,她还真没在乎过别人的想法与感受。
自从遇着桑郁卿和谷琼这对姐妹,温若思可以拍着胸脯说,她的所有耐心和好话都留了这两人。
要是没有她在,恐怕桑师姐早就和谷师妹打起来了。
尽管心里对谷琼仍旧存疑,不过温若思还是决定不将此事戳破,镇定如常地对谷琼说:“谷师妹你也别急,桑师姐她并无恶意。诸葛世家在祠堂祭祖的时候出了件大事,你不在场,难免令人家心里头生疑。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谷琼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得桑郁卿忍不住直斜眼。
谷琼道:“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非要与我
有牵连呢?”
“因为那祠堂里供奉着琉璃舍利。而你,是在昏过去之前,唯一一个出现在祠堂里的人。”
谷琼大喊冤枉:“两位师姐该不会以为是我将那劳什子琉璃舍利偷走的吧?我今日乖乖待在寝屋中,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位师兄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现在不是我们怀疑你,而是诸葛世家的人怀疑你。若是连我们都无法证明你的清白,你就只有被老家主囚禁在这儿的份儿,明白吗?”
当然,诸葛洪宇于情于理都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温若思会这么说,只不过是吓唬她罢了,看看能不能从她的嘴里撬出点实话。
然而谷琼的脑袋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矢口否认:“我什么都没做!就算他们要怀疑,也得拿出证据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温若思不知道该怎么说,手肘在暗地里戳了戳桑郁卿的侧腰。
她怎么一直都不开口说话?难道真就默认谷琼是无辜的了吗?
空气一阵静谧后,桑郁卿的耳朵微微动了下,很快便站起身来,草草地说了句:“只要你问心无愧,便不用怕他们查。严师弟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去看看情况如何了。你们就待在这里不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