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温若思的表情似乎是经过了再三的考量,才痛下决心,割让出刚到手的宝物。
只见她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伸出了手,作势要把手里的东西给他。
为首戏弄温若思的那个人见她终于肯低头,脸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就在他打算顺便揩揩油占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时,突然,温若思像是改变了心意似的,左手一缩,空置的右手用尽全力对准他拍出一记掌风。
别看温若思身姿娇小,弱柳扶风,可这一掌却是结结实实打得那人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径直撞到了他身后的人。
“臭娘们!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唔!唔唔唔!”
突如其来的粗壮树藤将他们从地上一卷而起,数不清的枝藤将那人身上的披风扒去,还顺势将他们手里的兵器尽数掠走。
不可谓不霸道。
长春木生命力极其旺盛,即便是在这种充满了阴气的哭芜鬼地,也能很快地扎根,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茂盛的树枝叶蔓就像是挂起了灯笼一样,将这些个出言不逊的来犯者纷纷吊在树上。
“啪啪啪!”树下传来了一阵鼓掌声。
这声音虽然在幽幽暗夜里显得有些单薄,不过在那些人听来,还是让他们
又惊又怒。
闇云派的人看着另一名女子出现,便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敢插手我们的事?你就不怕惹上我们闇云派,日后找你算账吗?!”
桑郁卿不在意地轻抚了下自己鬓边的碎发,和温若思对视一眼,同仇敌忾。
她笑道:“你瞎吗?”
“什么?!”
桑郁卿落落大方举起双手,在他们面前转了个身。“虽然花纹色泽不大一样,不过我身上穿着的、可还是剑蕴阁的道服。我作为剑蕴阁的弟子,当然不能对你们欺负我小师妹的这种行为坐视不理。”
“剑蕴阁弟子?”为首的那人惊疑地上下扫量着桑郁卿,追问道:“剑蕴阁弟子也分三六九等,你到底是哪个门中长老的弟子?”
温若思心中虽然不屑,却还是希望桑郁卿会在这种时候出出风头,将云衍师叔的名头说出来吓唬吓唬眼前这几个不识好歹的人。
然而出乎温若思意料的是,桑郁卿就像是没有听到这人的话一样,找了块儿还算完整的棺材板,用剑鞘把偷摸摸从缺口伸出来的白手骨猛地戳了回去。
手骨断裂发出清脆的嘎巴声,让围观的几人都惊悚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坐之后,桑郁卿这才从乾坤囊里拿出
从那人身上搜刮到的披风,仔细瞧了瞧。“这氅衣材质不错,应该花费了你不少心思吧?看你这氅衣轻轻松松便能抗下我小师妹的几招剑气,想来不是甚么凡品。”
那人功夫不怎么样,脾气倒是倔得很,嘴巴也总是不干不净。
“把老子的东西还回来!”
桑郁卿故作讶异,冲着那人微微一笑:“同道的记性可真差。你方才不是说了吗?如今这世道可不论男女,只论强弱。东西到了我的手上,那就是我的。你想要拿回去,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
“我留着它也无甚用。”桑郁卿大方地将这披风抛给了温若思,“小师妹,送你了。”
若是平时得了这样一件宝贝,温若思定然不知道有多欢喜。
可桑郁卿的人情她不想欠,再加上这披风氅衣沾染着那个刁难她的男人气味,温若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种东西拿来自己用的。
她不屑地扔在地上,那两个外门弟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温若思嫌弃道:“这等脏东西,我才不稀罕呢!”她看这氅衣的主人盯着她的目光都快喷出火了,便存了心思故意气他,扬起了下巴得意道:“我爹是剑蕴阁的掌门,我想要什么样
的宝贝没有啊?这等破烂,我还瞧不上眼呢!”
闻言,闇云派的几人紧张地滚动下喉结,有个胆子小的人小声喃喃着说:“糟了,闯祸了……”
为首那人,正在心中懊悔不已。
桑郁卿咂嘴,直为那氅衣可惜。“这氅衣防火防水防刀剑外伤,所制材料定然非同寻常。若是小师妹不喜欢的话,用作乾坤囊的料子说不定有奇效。再不济——给奚羿师兄当材料炼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两名外门男弟子一个劲儿地点头,十分认可桑郁卿的话。
就算是他们没什么用处,也绝对不能再便宜了闇云派这些图谋不轨的人。
说罢几句玩笑话,桑郁卿正了正脸色,站在长春木变幻的树下对那几人肃冷了脸色,质问道:“你们是如何来到剑蕴阁的试炼地界?难不成,闇云派违反盟约规矩,擅自打开了分界结界?”
“胡说八道!”那人冷哼一声,即便是双手被束也不输气势地与桑郁卿两眼对视。“早在我们闇云派开始试炼之前,这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