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抬脚踢开,连人带刀被踢出几米远,最后撞到墙壁才停下。
“沈元义,把他关起来。”
“是!”
沈元义急匆匆带人把杀手暂时关进府上的牢房,为防止他自戕,挑断手筋脚筋。
“白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殷棠收起灵剑,命人把府上打扫干净:“现在,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隐藏一点,都对接下来的事不利。”
“我就知道果然瞒不了白公子多久。”沈元义长话短说:“我与思乐都是阿辞的好友,一年前在大公主失踪后,阿辞总说每日都会梦魇,每次梦魇的内容都是权寅用死人炼出不人不鬼的怪物。”
“起初我们以为是她忧思过度,和她去梦中的地方寻找,但没有找到。”
“停歇一段时间后,阿辞说她能听到那些怪物的哭声和哀嚎,就像是真的一样,我们再次去寻找,还是没有发现。”
“直到半年前,阿辞梦到自己也变成怪物,被人囚禁在宫中,终日折磨凌辱她,自那场梦开始,阿辞的精神变得不稳定,时常说一些胡话、大病小病接踵而至,同时太子殿下也一病不起、宫中开始死人、死且人数越来越多。”
“我和思乐怀疑是权寅下药控制他们,所以和阿辞布局,果然在权寅的书房发现了阿辞口中的怪物。”
“但是因为我们的失误导致行踪败露,阿辞为了保护我们甘愿被权寅囚禁,我们侥幸逃出来,事后我们想找阿辞却怎么也找不到。”
“权寅如日中天,我只能佯装和思乐分道扬镳,顺从权寅。一个月前,权寅夺权,我和思乐秘密行动,发现了变成兽人的阿辞,阿辞逃出来后下落不明。”
“我们再找到你已经买下阿辞,而权益又器重你,所以我和思乐赌了一把,引你入局帮助我们,婚约也是思乐提议,只有这样,权寅才不会起疑,也能顺利和阿辞见面。”
他和思乐完全不认识殷棠,只是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便觉得此人不凡,可信任,才放手去敢,所幸赌对了。
“白公子,从始至终都是我和思乐的计划,与阿辞无关。”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殷棠:“京城内是否还有其他帮手?”
“并无。权寅谋划多年,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了反对的人,登基后更是惨无人道,京城早变成他的一言堂了。”
所有反对的人都被斩首示众,尸首挂在墙头直至腐烂。
他和思乐人微言轻,有心者也不敢与他们合作。
“白马英和欧阳雄何时出现的?”
“权寅登基前一个月才出现,阿辞出事的那半年前,是宁家在暗箱操作,欧阳雄协助。”
阿辞生病后,他和思乐倒退线索,发现宁家早埋伏其中。
草蛇灰线,伏埋千里。
宁家在南域世代为官,官职不大不小、也有一定权力,是少见的忠臣,却不知他们觊觎许久。
“白公子,你是不是与宁家认识?”
沈元义试探询问,接亲途中跟踪他们的都是宁家的人。
“宿仇。”
殷棠不想透露太多,见沈元义表情诚挚,期间也没做什么坏事,暂且信他。
“权寅除了建立威信,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我想想,对了,大兴挖矿!一年前权寅屡次提议开垦矿山,如今南域大大小小的矿场有数千座,京城外围便有上百座。”
“其中大多数由宁家负责,最大的金利矿场便是宁家负责。”
以前开垦的矿山无一不流入宁家口袋,看似只有一官半职,其实家财万贯。
“你进宫去探探权寅的口风,看他知不知道开垦矿山的真正目的。”
云霁只说妖兽丹分散在四个国家,宁家想要尽快找到,需要大批量的人手,让权寅操办,完美隐蔽本身的目的。
“天亮就去。”
“今夜的事逃不过权寅的耳朵,你继续潜伏他身边,留意他的动向,我即可进宫找权澈,若有问题,灵蝶通知。”
“白公子,一路小心。”
沈元义匆匆离开白府,张罗明日要做的事。
皇宫里,欧阳雄擒拿权澈以此威胁权辞,没有记忆的权辞经过半个月的相处也对权澈产生感情,看到权澈浑身伤痕,小心谨慎靠近。
树冠藏身,拔出身后的玄冰箭,对准欧阳雄射了出去。
欧阳雄察觉到她靠近,等她放出玄冰箭,抡起拳头杀过去。
权辞及时闪避,左手摸向身后的箭袋,欧阳雄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手中灵力波涛汹涌,权辞正要躲开,脚上突然多一股力,死死拉着她,直到灵力打过来。
“呃!”
闷哼一声,手中玄冰弩摔在远处,动身去拿,却被欧阳雄一脚踢开。
“小公主,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