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师，查出来了？”权寅看着文书，漫不经心问。
“查出来了。”殷棠讳莫如深道，权寅给下人一个眼神。
下人自觉退下，殷棠拿出小药瓶，冒出一团乌黑的气体，味道难闻，权寅坐在案台上都觉得恶心，忍住没有干呕。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从丹药里提取出来的东西，叫做尸气，用含恨含冤的尸体炼制而成，人一旦服下，身体会出现吓人的变化，如皮肤爬满黑斑、纹路等，神智也会受到影响，久而久之，会变成傀儡，任他人控制。”
仅是一枚丹药提取不出这么多尸气，大部分是血傀身上的。
权寅发病的特征正是由尸气引起。
话点到为止，权寅的脸色肉眼可见难看许多。
“白药师有解决的办法？”
“没有。”截至目前，只有神灵能破解，她的神灵很少，不值得用在这种地方。
权寅沉默良久，松了口气：“好，你下去吧。”
殷棠颔首退下，有时间回了趟洞穴。
权辞见到她，如临大敌，还是弓着背对她嘶牙咧嘴缩在角落里，准备的吃食和药大概是吃了，但是应该发病了，把昨天包扎的绷带全部拆下。
旧伤添新伤，手臂还在流血，腥味浓重。
她靠得越近，权辞越不安，瞳孔有变成绿色竖瞳的趋势。
人变成兽人瞳孔也不会变异，体内还有其他的物质。
先把暗针取出来再说。
“取针的时候我不会给你注射昏睡剂，所以会疼。疼的话咬着这块毛巾，不取出暗针，你永远清醒不了。”
殷棠迈过结界，权辞不停哈气，稍微有点动作就会被警告，都没办法近身。
“你想救你哥哥权澈吗？”
“他被权寅下毒囚禁，如果你还反抗我，他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难得耐性子说话。
听到权澈二字，权辞怔了一下，瞳孔在绿瞳和黑瞳间传唤，但伴随剧烈的疼痛，像是有根针直穿大脑。
她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藏起头，嘴角溢出撕心裂肺的低鸣。
“对不住了。”
低声道谦，调用灵力把安全位置的暗针取出来。
她尽量做到又快又轻，还是无法避免取下的副作用。
权辞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整个人汗津津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
痛到没有力气反抗，眼睛的颜色渐渐变回黑色。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是绿色。
端详暗针上的东西，她身上没有尸气，不存在被侵蚀的可能，暗针和银针的材质相同，有人在暗针上抹了药，药效直接在大脑内部扩散。
能把人变成绿瞳的怪物……蛇毒，只有蛇毒能解释，不过殷儒安是腰部以下变成蛇尾，眼睛还是正常的。
“我会慢慢取，你忍着点。”
用精神力暂时安抚情绪，又取下一枚暗针，人陷入昏厥，头上约莫还有十根，只得下次再取。
取下的两枚暗针光滑干净，没有特殊记号，推断不出是谁使用。
“用小白鼠试试。”
取出两只小白鼠，分别扎在头部和腿上，扎在头上的小白鼠没一会眼睛变成绿色，叽叽喳喳张嘴就咬。
腿上的小白鼠时间要长些，最后还是也变成怪物，见人就咬。
没取下暗针，用什么药都不管用，取下后立即死亡。
去皇宫的藏书阁找找。
殷棠上完药，赶回皇宫。
宫里的白马英和欧阳雄复盘找到关键所在，快马加鞭研制抵抗的方法，紧锣密鼓跑到殷棠的寝宫上，亲自布下炼魂血阵。
他们再次改进炼魂血阵，只要捕捉到目标的气息，血阵就会自动开启，同时血傀也会出现。
血傀拖延时间，再不济他们出手，把殷棠困住后，便是他们的主场。
殷棠途径自己的宫殿时，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选择从宫道行走，避开白马英的视线后，纵身跳上皇宫最高的城楼，嘴角扯起一抹笑。
小黑蛇和龙母盘在腰际，望向笼罩整个皇宫的屏障。
目之所及，全是阵法。
为了能一举击杀她，白马英在整个皇宫都布下血阵，而她的寝宫有两层血阵。
无论她是否回去，都在阵法内。
笼罩在皇宫上方的血阵，暗红色光芒若隐若现，对计划没有害的人能随意进出，也不会受到影响。
“龙母，能冲出去吗？”
龙母冲上云霄，接近时屏障乍现，碰撞处掀起轰鸣的爆炸。
没有受伤，也没有冲破。
“还是要打一架，小黑蛇，有把握吗？”
小黑蛇用力点头：主人，放心，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