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病情拖不得,通过契约关系进到大脑的邪灵没办法逼出来,唯一的办法是用圣洁的灵力压制,只有帝宫有。
“洵天遥,大宝跟你回帝宫,用圣洁灵力压制,我会尽快找到法子,与你接应。”
“一切小心。”
事不宜迟,洵天遥立马回了帝宫。
殷棠不着急回玉都,留在寒月洞修炼一夜再回去。
“乖徒儿未免太不把为师放在眼里。”
眼前划过水蓝色身影,凤荼施施然落座,右手撑着头,目不转睛。
猪小宝迅捷如风,溜进纳戒中,躲过一劫。
殷棠不知他出门还有带家具的习惯,没一会儿,空荡荡的寒月洞摆满桌椅,太师椅茶几屏风等她都可以忍,但是床太过分了点吧,甚至还有飘逸灵动的帷幔,随意搭在软榻上。
这是把她的寒月洞当成自己家了?
“乖徒儿是嫌弃为师了?”
殷棠沉默着打量四周,洵天遥护法的地方都能被他找到,还有什么地方找不到。
她实在不明白,凤荼为何与她纠缠。
“圣尊大人很闲吗?”
“不闲。”
“那为何还有空在我这?”
“本尊的忙便是盯着你。”上一次不辞而别让他很受伤,所以他决定给她一次机会,亲自来找她,看看她是否还狼心狗肺的溜之大吉。
看着凤荼笑眯眯的样子,背后升起不好的预感。
罢了,在她的印象里,没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状,最多是毒舌腹黑,有仇必报。
她前世没得罪过他,重生后也没惹他不痛快,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只要他不对自己动手,都好说。
“圣尊大人,你可有找到宁穆青的法子?”
凤荼又变出一壶酒,动作优雅从容地倒满精雕细琢的腾龙银色酒杯,闲散随性抿上一口,举杯示意。
桌上还有另一杯酒,她要想得到法子便喝下,而喝下代表拜他为师。
自寻麻烦的事她不干。
“圣尊大人这样小心眼,外人知道吗?”
凤荼挑眉,没听懂意思似,狂傲不羁笑了笑:“知道的,都会被本尊亲手送入黄泉。”
瞧他的神情,这是一大乐趣,活像动不动便要人偿命的反派。
经几轮对话,殷棠全是拿捏凤荼的心思,愿意听的便听,不愿意的胡诌八扯、装聋作哑。
以前怎么没发现,鼎鼎有名、矜贵尊雅的圣尊不要脸呢。
殷棠不再和他说话,到里侧的房间闭目养神。
好在她的精神力修炼可通过冥想完成,不至于被凤荼发现。
“尊主,帝宫传来帝姬发病的消息。”下属呈递病帖。
“烧了。”无病呻吟的戏码,若真有本事早该大权在握,坐稳帝姬之位,没本事还要抛头露面,脏了他的眼。
“是。”
相府
殷达海呆呆坐在厅堂里,桌上的茶热了又凉、凉了又热,抬眸只有时不时路过的下人和还在身边的殷文煊。
“文煊,你姐姐在哪?”
“爹,大姐在家族那边,她说过不会回来了。”殷文煊叹了口气,事情没有按原计划走,他们的安排全被打乱,现在连娘和舅舅都下落不明。
“文钥呢?”
“文钥被娘带走了。”
偌大的相府,只剩他们两个。
“文煊,你、你娘到底有没有错?”殷达海痛苦的闭上眼睛,但是一闭眼,广场上的画面会争相恐后涌出,时时刻刻提醒他现实就是这样。
“爹,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娘和若宁从来没有错,错的是殷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陆知意,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们不会家破人亡。爹,找殷棠报仇才是当下最要紧的。”
“就算殷棠被圣尊收为徒弟,但不是还没拜师吗,只要殷棠还姓殷,那她就一直是我们殷家的人,我们永远有资格管教她。”
殷文煊目露凶光,殷棠害他无法成为神使,辜负老爷子的期望,这个仇他必报无疑。
殷达海痛定思痛,不能让殷棠再祸害殷家,当即和殷文煊去家族讨债。
只不过此刻殷棠还没有回来,由殷鸿勉和殷蕊初出门应对,
“爹,你要还认我这个儿子就别拦我,那逆女作恶多端,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如今她已经害得我妻离子散,我决不能让她断我殷家的后!”
殷鸿勉冷冷开口:“老夫看你才是要我殷家绝后!那毒妇修炼妖尸术,险些毁灭整个玉都,今日你若执意找棠棠的麻烦,便自请退出殷氏一族!”
“爹,你要为了那个逆女做到这种地步?”
“老夫不过是为我殷氏扫清障碍。”
“好!既然如此,我便脱离殷氏,独立门户,看看少了我,殷氏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