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登时噤若寒蝉。
殷棠不再理会,命下人把宁穆青、殷达海带下去好好用药吊着,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对待仇人,就该让他们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
有了刚才的杀鸡儆猴,相府里没人敢对她不敬,个个毕恭毕敬的行礼:“七、七小姐,您回来了。”
“带我去藏宝库。”她要替原身拿回母亲的遗产遗物。
“不许去!你要是敢带她去,我就砍了你的手脚!”
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少年猛地跳出来,吓得丫环急忙走过去。
别看还只是个孩子,傲慢无礼的模样已然出神入化。
相府小少爷,宁穆青二儿子殷文钥。
年纪轻轻已是灵修三星,天才中的天才。
“小小年纪不学好,谁教你的?”殷棠语气平平,殷文钥顶多是个苍蝇,对她构不成威胁,刚才没打过瘾,拿他练练手也不错。
“当然是我娘,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哟,几天不见,没想到你更加丑陋风骚了,也难怪十一皇子会抛弃你选择秀外慧中的二姐。你……你想做什么?贱人,不要靠近我!”
见她意味深长的笑,殷文钥气势瞬间弱了,当即唤出自己的火蛇。
一条五阶灵兽。
“红红,烧死她!”
殷棠挑眉,伸手一抓,直接抓住了准备喷火的红红,让它那团欲燃欲烈的火憋在嘴里出不来吞不下,急得蛇身蜷曲。
“贱人,放开红红!”殷文钥急了,红红如果不喷出来的话,肯定会把自己烧死!
“好啊。”
殷棠好整以暇松开手,沸腾疯狂的烈火瞬间喷涌而出,直接把殷文钥烧得面目全非,他张牙舞爪:“贱人,我要杀了你!”
殷棠一把抓住他的手,冷笑:“宁穆青没教你什么是尊老爱幼,我不介意替他教训你。”
话音落,一阵刺痛传进神经,殷文钥眼泪直流:“贱人,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你快给我解了!否则等父亲和娘醒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没有十天半个月他们醒不来。”殷棠笑了一下:“恐怕到时他们回来只看到一滩血水了。”
“你——毒妇!大哥马上就回来了,他是风家风老爷子的亲传弟子,是风老爷子花费毕生心血培养出来的神使,到时你就等死吧!”
“哦?”殷棠起了兴趣,殷若宁当了皇室的走狗,没想高高在上的殷文瑄也成了奴仆,宁穆青一家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专门伺候别人。
“那又如何?”她收手,转身进入内院,却没有注意到殷文钥嘴角勾起的一抹邪笑。
“贱人,去死吧!”他大喊,手中凝聚起光华耀眼的灵力球。
殷棠身形诡异,灵巧避开后又转身当即将他绑在横梁上,他越是挣扎捆仙绳收得越是紧,没多久,咿咿呀呀的殷文钥便偃旗息鼓。
一双带火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殷棠,势必要用眼神杀死她。
“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待着,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自然会给你松绑。”
殷棠懒懒施个法术噤了声,睨向瑟瑟发抖的侍女,音色低冷:“带路。”
反正死不了,这一时半会的不如整顿账目。
原身母亲陆知意虽然被害沦为娼妓,可身上有不少的宝物都被宁穆青私吞收进宝库中,甚至恬不知耻的要拿来给殷若宁当嫁妆。
今日她回相府,一是树立威信、二是趁早拿回东西,时机一到,立刻与他们断绝关系。
相府七小姐的身份,早晚会成为累赘。
侍女带她兜兜转转,最后带到偏堂,殷棠看出他们的心思,落了座,把薛平成叫出来。
“薛官家,你在相府也有二十几年了,知道我娘嫁进来时带了不少东西,也给我留了嫁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七小姐,烦请把东西拿出来。”
薛平成是殷达海还没成为丞相就一直带在身边的管家,也是他的亲信,一直替他打理相府。
但据她所知,薛平成是宁家安排过来的,与宁穆青一丘之貉。
“七小姐,这账簿是相府机密,不会轻易拿出来,就是夫人也只是照例审查。”
薛平成明面一副恭敬做派,暗地却打心眼瞧不起她,更不觉得她一个废物会看什么账本,恐怕真假账本都分不清。
殷棠抿了口热茶,并没有看假账簿,慢条斯理擦拭着桌上的雷鞭。
薛平成眼睛一转,笑脸相迎道,“小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
瞥见薛平成眼角一闪而过的不屑,殷棠笑了一笑,不急,等她拿了东西定要这群人好看。
片刻后,薛平成领着一行小厮过来,肩上担着沉甸甸的木箱。
“小姐,都在这里了。”
殷棠看着满满当当的珠宝,陆知意被卖到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