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码头,工人们刚吃好饭,叫上大家,一起去仓库搬木材,周迎春指着一边放着的木材对费清勇道:“二哥,这些是学校里那个亭子整修后,朱处长关照去运过来的,那时候冯老板还在码头,吩咐我单独放在一边的。
现在想想,是不是好木材啊?
老板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没看上,临走前也没有交代,你单独问问那个收木材的柳老板,看是不是红木的,争取卖个好价钱。”
费清勇大笑:“红木?你看是红色的就是红木?那是上的漆好吧?”
周迎春羞恼道:“你还是不要拿过去了,万一给你糟蹋了。”
“拿过去吧,清勇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办事牢靠着呢。”费秋英在一边劝女儿,又对着费清勇的头拍了一巴掌:“臭小子,你知道你妹子为钱的事一直在发愁,还要逗她。等会好好和老板开价,不要随随便便卖了。”
费清勇苦着一张脸:“迎春,周老板,要不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吧,我压力好大,心脏受不了了。”
“别耍宝了,赶快装吧,装好去吃饭,吃好饭马上出发,早去早回。”说着掏出一叠散钱,轻声对费清勇道:“等下买包烟,给司机也抽几根,吃了饭开车不要打瞌睡。”
周迎春尽管对这个二哥有点不放心,但还是没有一起去,为啥,因为今天表哥姜文涛会派人来把六条船给弄走,她得看着,还要请人签字确认。
装好废木材,吃好饭,费清勇和莫司机出发,周迎春到码头干活。
因为费清勇被周迎春派出去了,现在码头男工就是李父、顾金兴、费杏生;女工是吴月华、杨珠凤、顾文英,周迎春加入进来,先一起清理废品,等满了三筐就运到仓库去。
下午两点左右,姜文涛的电话打到了李父这边,说派来拉船的人已经到了码头,李父把电话交给周迎春,周迎春听大哥这么一说,就走出清理房间,四顾看:“没看见人啊。”她对电话里的姜文涛说道。
“你往下面看。”姜文涛无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空着身,怎么能把六条船运走,动动脑筋啊。”
周迎春知道自己表哥看不见自己,还是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你等下啊,我走桥上去看看。”说着到了桥上探头往下面看,就看到一艘快艇停在那里,实在是码头分拣垃圾的车子噪音比较大,他们又没有注意,人家快艇啥时来的都不知道。
“哥,我看见了,是一艘快艇吧?”
“对,对方姓宋,我们单位后勤的,你应该见过的,他也认识你的。”
“行,我带着手机呢,等下再跟你联系啊。”
周迎春挂了电话,直接从桥堍上往下面跑去,见到了那位宋同志,确实面熟。
做了个简单的交接,又让对方在收货单上签了个字,寒暄几句后,对方告辞,周迎春站在岸上,看宋同志带来的几人,将船一艘一艘地绑定在快艇后面,很象以前在岛上看到的拖船队伍一样,缓缓地往葑门驶去。
“妈,你别说,现在的造船技术真厉害,这快艇小小的,居然能拖动六条船。”
“是啊,我刚才嘴里没说,心里还在想,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弄了这么一条小船来拖,结果你看,打脸了吧。”费秋英说着往餐厅走去:“不跟你说了,我要准备晚饭了。”
周迎春给姜文涛打了个电话,继续去码头干活。
干活的时间过的很快,感觉才是一会儿呢,费清勇就回来了:“你怎么是走过来的,莫司机呢?”
“我叫他在南门那边把我放下了,他直接往东回家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来的。那个租车费他说是浩宇记账的,我给他他没拿。”费清勇说着对周迎春笑笑:“老板娘,去餐厅吧,我得跟你汇报一下吧。”
“切,整得跟什么似的,二嫂,你老公皮又痒了。”
吴月华也笑:“我可管不了他,反正餐厅有二姑在,让二姑收拾他。”
费清勇拍拍手里拎着的包:“走啦,要跳出来了。”
这包是中午临上车前,周迎春特意给他的,就是让他装钱的,这会费清勇的意思就是钱你还要拿吗?在催她呢。
两人说说笑笑到餐厅,费秋英一看侄子,马上倒了杯水过来:“这么快就回来啦?”
“那是,我是谁啊。只要我出手,那就一个速辟(速度快)”
“别耍宝了,说说,卖的怎么样?”
费清勇将包打开,掏出一把钱:“人家那边可以直接打卡上的,但我们没有带卡,还特意去领了现金,你放心,放点钞机上验过的,没有假钞。”
说着把钱推给周迎春:“一共三千七百五十二块。你叫我单独卖的那些“红木”,人家看了,说不是红木,就是比一般好一点的水曲柳,而且时间久了,蛀得厉害,卖不起价钱。
我问你啊,那亭子不是有柱子的吗?柱子呢?那柳老板说了,柱子就值钱,而且,一般这种亭子,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