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想到的一件东西是刷衣服的刷子,周迎春说这些不用买,码头上多的是,刷子、洗衣粉、肥皂、洗发水,都有。
“刚才迎春说起卫生间的窗要好好检查,我倒是想到一个事,就是大门和两个卧室的门,锁最好全部换掉。”李雪琴建议。
“姑姑说得对,全部换新的。”周迎春说着,又记上一笔:“浩宇,这些锁也麻烦你朋友了哇,大白弄好后,换了锁再撤走。”
李浩宇点头:“行。”
还有两个卧室。
“卧室是这样安排,东面一间,爸妈带着佳泽睡,我的意思买张小床,让佳泽一个人睡,那间房里放得下的。”
房间其实已经蛮拥挤了,因为南北两面都做了橱的,但周迎春的意思是,哪怕买一张窄点的铺,靠西面的墙放着,头南脚北睡,也好过三个人挤一张床。
“悦悦和姑姑睡西面那间,两个房间现在都有一张大床,我们只要把你们三个在码头上的被褥拿过来,就可以睡了。
等放了寒假,去接两个小的过来时,看看他俩的被褥是从家里带来还是买新的。”这是周迎春的意见,当然,她说是这么说,心里是准备给两个孩子买新的被褥的。
“你不住在新房里?”李家三人异口同声问周迎春。
“我还住船上吧,等以后有条件了,我们再换大一点的、房间多一点的房子,我再和浩宇住回家。”周迎春笑着回答。
“两个孩子上来了,总归是你们父母和孩子住一起的,我和你们爸住码头船上好了。”李母不同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李父点头表示认同。
周迎春道:“爸妈,我知道你们的想法的,但是,我们买这房子的一大原因就是不想爸爸住在船上,对他风湿恢复非常不好,你们住这家里,我每天晚上会过来的,看两个孩子读书写字,等他们睡下后再去码头,反正只有一点点路。
姑姑你也不要说什么,你现在睡船上,每次背你上船,我这个心啊,总是跳的厉害,就是担心不小心掉河里去,怕出意外。
呵呵,你们在这里睡,晚上还要照顾两个小的,我一个人睡船上,一觉到大天亮,可比你们舒服多了。”
众人听她的口气,说得轻松,其实就是在宽慰大家。
李浩宇叹了口气:“我不上夜班的话,就上船陪你,如果我上夜班,那你就回来睡,跟姑姑悦悦挤一挤,或者睡沙发都可以的。”
“行,到时候再说。卧室里不要添什么吧?哦,想起来了,买两个台灯,佳泽要做作业,悦悦也要学写字看书了,那悦悦得给她买个书桌。”说着,又记上一笔。
众人又补充了点需要买的小东西,周迎春都一一写上,边写还边开玩笑:“好在前东家没有铺地板,否则肯定都翘起来了或者烂掉了,那个工程就要大多了,先要把地板起了,再铺地砖,那年前都不一定能搬进来了。”
众人纷纷点头。
接下来就是分配任务,李浩宇怕说了去收纱的事情惹父母担心,因此只说最近要加班,因此,他的任务就是墙体刷白这些。
李父回村,搞定李雪琴的报销事宜,再从家里拿些米面之类的东西。
周迎春和李母、李雪琴则购买东西,小的自己买回家,大的象沙发,就要请人送回来。
此外,三个女同志还要在刷白结束后,打扫卫生。
期间,只要李父那边搞好报销事宜,就联系医生,住院、开刀。
周迎春趁此机会,对家人说了,下午和李浩宇商量的让李母回归家庭的事情:“主要是两个小的上学放学不放心,不比我们在岛上,随便他们到哪里去野,只要不在水边,总归不会出问题的。
但这里不一样,要过马路,汽车、电瓶车、自行车几乎不停的,孩子们红绿灯也没有见过,怎么过马路还不知道。
还有,即使能避开这些车子,万一分心走岔了路,那就有可能走失,找都找不到的。”
“迎春啊,家里困难,你能不能和老板打个招呼,我早上送了两个孩子再上班,下午把孩子接到垃圾码头,下了班再带他们回家,中午我就不休息,这样是不是两头都不耽误?”李母实在想要那份工作,家里拉了那么多饥荒,自己这工作一年好歹有四五千的收入呢,不做实在太可惜了。
“老太婆,那码头又不是我们自己开的,可以随心所欲,如果你是老板的话,你乐意吗?不要让人家为难。”李父劝道:“家里的活也不少的,衣服要洗,饭要烧,家里还要打扫卫生,一天下来,活看不出你干了什么,但你肯定不会停。”
“是啊,嫂子,你就安心在家吧,实在没劲,你可以在空的时候和我一起摆摊啊,桔子没人要,但我们的鱼干、桃胶、白果、枇杷卖的还是挺好的。
如果家里的卖完了,我们可以在村里收啊,还有啊,我们的米也可以卖的,城里人就喜欢吃这种不用农药化肥的米呢,可贵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