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图纸,陆沅沅看向她爹:“爹,我觉得这图纸差不多了吧?”
他爹打算修四合院,三面厢房都是双层的独栋小楼,小楼上又分了书房卧室和其它的功能室。卧室里按照她和她娘的要求,在顶楼装了水箱,还设计了整套排水系统,和蹲便式厕所。
至于浴室就设在楼下,因为水箱占地高,水压应该可以。
她爹说了,除了浴缸外,到时还可以在洗澡间里安装淋浴式喷头,这样忙起来可以节省洗澡时间。
怎么做他还没想到,但总能找到材料代替。
而且院墙之间,还设计了夹层,一直连接到厨房,这就是个古代的简易版地暖了,到时一把火烧起来,整个屋子里都会暖和起来。
这哪儿是糙糙的草图,简直就是精修图。
包括各屋里的摆设装修,他爹也都想到并画了出来,连院里的树,还有秋千架该搭哪,都没有落下。
陆沅沅看着图纸满心欢喜,只是很快想到一个紧迫的问题:“爹,这房子想建起来,得花多少钱啊?”
陆逸年摇了摇头:“我学的是农业,又不是建筑专业,我哪儿知道?不过等晚上我拿去问村长,他应该能估出个大概。”
“我和你一起去
。”
陆沅沅心里盘算着,还完各家银子,他们家也还有四百多两存银,加上她这儿刚分的九十两,有五百两左右。
她觉得就算不够,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另外……
她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和村长说。
……
陆娉婷母女三人才进家门,先烧了一大锅的洗澡水,几人轮流洗了澡,陈杏花又匆匆去厨房做饭。
陆老太和陆双庭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
见着三房门终于打开,冲进去就骂:“陈杏花你个贱婆娘,十天半个月也不着家,去你娘家也找不到你人,你给老娘说你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背着我儿子出去偷汉子了?”
陈杏花一听那话,再想到连日来受的气,拿着吹火筒便回骂:“你个死老太婆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哪只眼看到我去偷人了?”
“我去哪儿关你个老不死的什么事?要不是你儿子惹出来的祸,我们犯得着受那么多罪?”
“你个老不死的害人精,生的儿子也是害人精,我们一家子都被你们害惨了,你还敢诬蔑我偷人?你见过在大……”
“娘……”
陆娉婷一把拉住陈杏花,泪眼盈盈道:“奶,这些天我们都在县城,都在我爹那儿呢,不信的话等
我爹回来,你可以去问我爹。所以奶最好别乱说我娘偷汉子的话,传出去只会惹人笑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县太爷说派了人来金河村查证,她奶却像根本不知道她们被抓进衙门的事。
就连陆沅沅那个贱人,都没有往外传。
可是不管怎么样,被抓进衙门都不光彩,既然别人不知道,那他们当然不能说出去。
尤其老太婆嘴贱,被她知道,只怕明天全村都知道了。
“咋滴,你个小贱蹄子也教训起我来了?”
陆老太一看陆娉婷也说起她来,那口气儿就更不顺了:“好好好,你们都翅膀硬了是吧,我就看你们能硬到什么时候,你们娘俩给我记好了,以后再有事你们可千万别求到我老婆子头上,明天让豫礼自个儿去学院吧。”
老太太说完回了屋。
陆双庭看着两人道:“三弟妹,娘的话虽然话说得不好听,可她老人家也是担心你们,你们倒是好,还给娘使起脸子来了?三弟要是真知道,你们在家这样对娘,你说他会轻饶了你们么?”
“陆老二,你害了我儿子还不够,还想挑拔我们夫妻感情,你以为老三会信你的话么?别做白日梦了。”陈杏花恨恨地瞪着
陆双庭。
要说她恨毒了陆老太,可她最恨的人,实际却是陆双庭。
要不是他惹出的事,她们怎么能遭这么多的罪?
“呵呵……”
陆双庭手里握着镰刀笑了:“信不信的三弟妹不如自己猜猜?看你们那墙角堆的脚盆里,衣衫都还没来得及洗,我看应该不会是去县城,而是去了别的地方逍遥快活吧?”
陆娉婷脸色发白,勉强笑道:“娉婷听不懂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总之我们就是去了县城我爹那儿,二叔要是实在不信,等我爹回来你再问他就是了。二叔与其盯着我们,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回书院。”
陆双庭被戳痛处,满脸阴鸷。
他做梦都想回去,可他爹说了,他回不去了,他爹去求老族长出面,想要劝说老大和老大媳妇,被老族长拒绝了。
而后没几天就有人上门通知他们,他和陆豫墨被学院除名了。
他们明明天天守在村口,可那天实在太热,他就在树底下眯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