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陆老爷子话音才落,房门嘭一声被撞开,在外偷听的陈杏花忍不住冲进了房里。
“什么叫能保一个是一个?”陈杏花哭喊着道:“爹,你可不能不管我们豫礼啊,就算咱家分出去,可豫礼还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再说,我家豫礼会被赶出书院,都是被二叔给连累的,是二叔非找陆沅沅的麻烦说人是骗子,也是他们家豫墨非要和陆沅沅那小贱人比试。”
“事情我都问得清清楚楚,跟我家豫礼根本就没关系。”
“我们家豫礼从头到尾,可是啥也没做,啥也没说。学院要赶二叔一家出去就算了,凭啥连我家豫礼一起赶?”
认真说来,陆豫礼的确是被殃及的池鱼。
这事他既未参与,也就和他没有关系,且他才十岁,而豫砚比他还小,才刚满七岁,学院就算要处理,想必也不会牵连到他们。
只可惜,这话陆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
陆老太蹭一下便蹦了起来:“陈杏花你个贼婆娘在这儿胡吵吵啥?有种你把这话跟学院里的人说去啊?”
“你不是能耐得很么,有本事撺掇老三跟我们分家,你还巴巴的跑这儿来求我老
头干嘛?咱都已经分成两家了,老头儿凭啥管你家事儿啊?”
陈杏花心里那把火,被陆老太几句刻薄话,给拱到了顶点,连日来的累积的压抑和不满,也好像瞬间找到了发泄口。
说话都有些口不择言:“老太婆你还有脸说!当初两家分家,我们统共才分那么点东西,可每个月还得给你们一两银子的养老钱,平时你还总是吆五喝六,让我和我们家娉婷给你们家干这干那。”
“要真像你说的没关系,你别让我们干活,别要我家养老钱啊,我们养老钱你拿了,活也给你干了,公爹凭啥不管我家豫礼了?”
“你的二儿子和二孙子,想整别人没整到,反倒被人给比下去,我家豫礼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他们连累。”
“我告诉你个死老太婆,你要是敢不管我家豫礼,那以后也甭想再从我们家拿走一文铜板的养老钱。”
“你敢不给养老钱,老娘活撕了你个贱婆娘!”
陆老太气得身体直哆嗦,她万万没想到,原先在她面前,连说话都跟猫似的陈杏花,分家之后不止敢顶撞她,居然还敢骂她。
恼羞成怒之下,踢开凳子冲过去,拽住陈杏花的头发,就甩了陈
杏花好几个巴掌。
“反正我家豫礼都被你们给害了,以后啥前程也没有了,你个杀千刀的死老婆子,把我家害成这样还打我,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陈杏花也是气急眼了,一把拽住陆老太衣襟,抬手便往陆老太脸上抓。
陆老太满是褶子的脸被抓出几道血印子,连头上的抹额都被抓扯下来。
两个泼妇打起架来的样子,那实在是很不好看,陆老爷子本就心烦,再看到这糟心的一幕,那是连吼都懒得再吼。
好像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拿着东西便出了院子。
陆老太爷是清净了,可是陆双庭几个人傻眼了。
大家正心烦着,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还打起来了。
“娘……”
“三弟妹,你快松手,娘再有不对也是你婆婆,你怎么能打娘呢?”
陆双庭生怕老娘被打出好歹,他还指着老娘给他出银子封村民口呢,是以很快回过神来劝起了架,只是话里话外都是喝斥陈杏花。
可陈杏花头发被抓的死死的,哪里肯轻易松手?她要是松了手,老太婆还不得趁机下狠手,把她往死里捶?
“快,豫书,赶紧帮着把她们拉开。”
陆双庭见陈杏花不听他的,
只能叫上大儿子动手上去拉,两人一人拽了陈杏花的一条胳膊,强行把陈杏花扒开。
这可不得了。
陆老太没了钳制,那是大发神威,手脚并用又踢又打,乌漆抹黑的爪子把陈杏花的脸上,抓得满是血印子。
“敢对老娘动手,今儿老娘非打死你个贱婆娘,我让你个贱婆娘使坏,我让你撺掇老三,还敢骂我死老婆子,你倒是再给老娘骂啊……”
“天杀的贼婆娘,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让老三娶了你进门,你个瘟神丧门星,害得我们们母子离心,老娘打不死你……”
陈杏花被陆双庭父子拽了胳膊,根本就没法儿还手,只能被动的挨打,和凄惨的嚎叫:“来人啊,打死人了,陆老太婆打死人了……”
“陆双庭,你个杀千刀的害人精,你不是男人,你不是个东西,你拉着你儿子帮你老娘打我,你们一家子欺负我一个,有种你们今天打死我,我就算做鬼也会缠着你们……”
陆双庭急赤白脸地解释了:“三弟妹,你可别乱说,我和豫书只是拉架,娘就算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