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陆娉婷又疼又气,气得像个疯婆子,把梧桐树的树叶扯落一地。
该死的陆沅沅。
那个男人原来是个傻子,可是他们一家人知道,却故意瞒着不说,还害她也像个傻子一样,在王红叶那个贱人面前丢脸。
贱人,贱人,贱人!
王红叶是大贱人,陆沅沅是小贱人,这两个贱人都该死!
“婷,婷婷,你没事儿吧?”
突然响起的男人担忧的声音,让陆娉婷惊了一跳。
“陆铁牛,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娉婷边说,边本能的去捂脸,可是想起现在是晚上,根本没人看得出她脸上有伤,这才松了口气。
“我,我夜里喝多了水,刚刚出来起夜上茅房,看,看到你往村口走,我担心你的安全,所,所以一路跟着你。”陆铁牛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不用看也能听出有多紧张。
陆娉婷:差点儿被气死。
明明一路跟着她,可是看到她被打,都不站出来保护她,这种没用的男人还敢喜欢她,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
虽然这人老实又蠢笨,却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陆娉婷转眼间计上心头,那双漂亮的杏眼里也满是恶毒的光
芒。
……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陆果果和钧钧就来守着了,两个人打着哈欠凑到陆沅沅旁边,眼巴巴地瞅着她。
“姐,爹娘回来了么?”
陆沅沅鼻子一酸,眼泪差点飙出来。
昨夜陆逸年夫妻俩都没有回来,她一夜没睡,瞪着俩眼睛看门外。
可是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看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的目光,她不敢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恐惧,勉强扯了一抹笑,打来水让他们洗漱。
就在这时,陆家的院门从外面打开。
陆沅沅猛然转头看过去,眼眶瞬间红了。她忙不迭地冲过去,搀着爹娘一起进了屋,这才仔细地打量着两人。
见两人都好好的,她不禁松了口气,
“娘你昨晚去哪儿找爹了,怎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快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死了!”说着,陆沅沅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哭腔。
“是娘的错。”王红叶搂着闺女抱了下,松开她解释道:“原本我是早就要回来的,可临时有点事又去了县城一趟,也因此差点儿和你爹错过。好在半路碰上了,不然娘还得去你姥家找你爹。”
她素来雷厉风行惯了,以前也常出差,所以临时决的
时候,也就没想那么多。
自然也没料到,这爷俩会担心得满世界找她。
陆沅沅黑着脸:“以后出去得交待报备,这里又没手机电话能联系,你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说好傍晚便归,可你一夜都没回来,爹急得满世界你,钧钧也偷偷地跑去找你,我又带着果果去找他,咱家昨晚可真是鸡飞狗跳。”
“知道,知道,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王红叶自知做错,这会儿也不解释,一叠声的保证完,笑眯眯道:“钧钧这孩子就是懂事儿,居然这么担心我。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儿子是妈妈前世的小情人儿,这话果然不假。”
陆沅沅:……
就无语问天,都不是亲生的,好不好?
就算是小情人,那也是别的女人的小情人,绝对不可能是她的。
小棉袄没再继续说教,见陆逸年不停的揉脚,赶紧去外面升火,烧了盆热水过来给两人烫脚,烧完水就锅煮早饭。
两人赶了一晚上夜路,喝了两碗粥就回屋补觉去了。
陆沅沅把水缸里的鱼全都捞进桶里,又把晾了一夜的野山姜,全都收进口袋再装进背篓里面,拿着连
夜抄好的几张秘籍,领着陆果果和陆钧准备去县城。
到了村口,老吴头家的牛车就停在村口的梧桐树下。
因为时间早,还没什么人,牛车上就只坐了一个郑铁柱。
他旁边放着两只野鸡,三只孢子,还有一头鹿,显然是进县城卖野味的。
“铁柱叔,你也去县城啊?”陆沅沅热情地打招呼。
“你们兄妹几个也去县城?这是打算去卖鱼?”郑铁柱让开地方,到底没忍住提醒:“可县城里很少人买鱼。”
陆沅沅笑了笑:“我就想去试试,万一真有人买呢?”
郑铁柱没再劝,只帮着陆沅沅,把水桶和背篓都搬上了牛车,见她们几个姑娘家,自个儿又往旁边挪了挪。
陆沅沅也没客气,占了三个最好的位置。
“沅丫头,你们三个人,还有这么多东西,就给十个铜板吧。”老吴头抖搂着白花花的胡子,那是张口就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