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又打量一下他的身后。
见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位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人。
看上去德高望重,他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神情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位是文物鉴定专家,吴教授,”方可介绍道,“我们来帮你解决问题。”
审讯室里,气氛低沉。
吴教授仔细地观察着那只三足壶,时而用手轻轻摩挲,时而用放大镜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只壶充满了疑惑。
“这只壶,”吴教授推了推眼镜,“从材质和工艺来看,确实不像是现代的工艺,但是也并非国家保护的文物,而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只壶上有明显的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一些生活使用过的痕迹,不像是一直被珍藏的文物,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嗯生活用品。”
“生活用品?”审讯的警察和方可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错,这只壶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炊具,只是年代比较久远而已,”吴教授肯定地说,“绝对不是文物。”
听完吴教授的鉴定结果,审讯的警察们面面相觑,这跟他们收到的举报信息完全不一样啊!
最后,陈最被无罪释放,但那只三足壶却被派出所暂时保管,理由是要做进一步的调查,明天还要去找李傻子了解情况。
走出派出所大门,已经是凌晨三点,天空繁星点点,清冷的空气让人精神一振。
“没想到陈先生还有这样的遭遇,”方可看着陈最,脸上带着一丝好奇,“您可是身家上亿的慈善家啊。”
陈最苦笑了一下,“谁能想到我被一个破壶给坑了呢?”
“那个壶到底是什么东西?”方可忍不住问道。
陈最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旧壶吧。”他不想把李傻子和玻璃花的事告诉方可,这太匪夷所思了,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好吧,”方可耸了耸肩。
“方律师,”陈最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别误会,我没有投资这方面的意愿,今天只是偶然所得。”
方可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请说具体些。”
陈最只能继续解释:“你也看到了,我懂这行,所以以后不要推荐文物方面的投资机会给我。”
“哦,他听明白了,这个可以的,我手里有几个顶账房的案子,你有没有兴趣呢?”
“这个可以,过几天我有时间好好谈谈。”
方可皱了下眉,她对这个陈最印象不是很好。
他给自己的第一感觉,就像个江湖骗子。
虽然长得相貌堂堂,但岁数这么年轻,还可能没结婚,就有如此的家底。
而且还穿着普通,给人感觉在有所图谋。
所以,方可有些抵触。
“陈先生,请恕我冒昧,这些捡漏的机会,稍纵即逝,请你还是放在心上才是。”
陈最明白他的意思,但眼下还要把老妈的事办好。
“这样,我今天去趟松木岛,办个事情,之后就找你看房子如何?”
“松木岛?”方可知道那里,基本就是荒山,去那里办事情?
陈最忙解释,“我帮人去讨薪,办完就回来。”
方可撇撇嘴。“陈先生,看来你不用雇律师了,你干的不就是律师的活吗?”
“哈哈。”陈最笑了,“方律师误会了。”
方可有些不想和他过多交流了。
她觉得陈最在耍自己。
要不是看在老师李建华的面子,还有他一番善举,自己不会搭理他的。
“陈先生,你住处在哪里,我给你送回家吧。”
意思很明白,你到家了,我就完成任务了,下次不知道是谁来了。
跟我没关系。
“这?我在申城没有住处。”陈最只能实话实说,但说出来有点面上无光。
这么大个慈善家,自己连个家都没有,谁信?
方可有些微怒,这人太过分了。
这可是人品问题了。
不是在耍笑自己吗?
“陈先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且时间都很宝贵,请收回你的玩笑。”
陈最知道她误会了,搁谁谁不误会。
“不骗你,我申城没房子。”
方可
为了不让方可误会,陈最只能提议,“不过你可以送我到松木岛的渡口,我等早上的船去办事情。”
“那好吧,陈先生。”
方可心里好受些,她都觉得,这人看见自己姿色不错,打算回自己的家里住了呢?
车上,陈最一言不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