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如此行事,恐怕有失公道吧。”
很难想象,说话的这个人,居然会出现在市井之中。
云浅兮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还是这个,晋康安,东晋国的皇帝。
原本,理应在皇宫里忙碌不止的人,还有闲心在这里逛街,“东晋皇真是好心情,居然能在这里碰到。”
晋康安:“怎么?”
“天澜皇后来得,朕就来不得了吗?”
言语中即使挑衅之意。
云浅兮声音淡然,“此乃东晋皇的国土,东晋皇想来就来。”
晋康安脸色忽地一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这算算,天澜皇和天澜皇后来我东晋,也有两个月了吧。”
“国不可一日无君,难道天澜皇后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冷冷说着,晋康安丝毫不给云浅兮说话的机会,又道:“难怪去年天澜国朝野上下动荡不堪。”
“有皇后如此,真是怪不得有人造反。”
云浅兮无辜的道:“要不是东晋皇一直不松口,陛下和本宫也没必要留在晋京这么久,不是吗?”
晋康安终于忍耐不住,低吼出声,“云浅,你要朕说多少遍。”
“这是朕的家事,你不能插手,也插手不
了。”
“本宫把桃儿当成亲妹妹看的,东晋皇,你说本宫和桃儿是不是一家人。”
“来人,把这女人给朕抓起来。”
“按年纪算起来,朕也算是你的长辈。”
晋康安明显被气得不轻,“今天朕就帮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一声令下,一群御林军现身,将胡同口死死堵住。
芷桃紧紧把云浅兮护在身后,“父皇,你还要糊涂道什么时候。”
“姐姐和姐夫来此,就是为了解除困局的!”
激动之下,芷桃已经说出实情。
只可惜,盛怒之下的晋康安,根本听不出芷桃的弦外之音,“桃萱,你太让朕失望了。”
“来人,把公主关起来,三日后出嫁。”
“昨日,平川王已经亲自来京迎亲。”
残忍的话语无声落下,芷桃的脸色一沉,“父皇,是不是只要我嫁给平川王,你就会放姐姐姐夫平安离开东晋国。”
“你就不会为难任何人。”
“芷桃,你别犯傻!”
云浅兮提醒出声,“我既然敢来,就不怕出不去。”
“姐姐,你们夫妇已经围了东晋国做了太多太多了。”
沙哑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丝哭
腔,芷桃环顾四周,看着严阵以待的御林军,看着脸色阴沉的父皇。
闭了闭眼睛,声音凄凉,“一切早已注定。”
“我东晋国气数已尽,两个月前的天灾,已经证明了一切……”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晋康安历喝出声,大手一回,就让人就抓芷桃。
云浅兮手疾眼快,将芷桃拉到身后,看着涌上来的御林军,“本宫自己会走。”
“不劳各位动手了。”
晋康安拂袖而去,根本没有在做理会的意思。
二长老则是一路上跟着云浅兮一行人,进了皇宫。
进了皇后寝宫。
直到帝王无情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桃萱顽劣不堪,有劳皇后好生教训了。”
“天澜皇后总是管不住自己,皇后年长于天澜皇后,也算是长辈。”
“皇后一定要好生看管。”
“父皇,你糊涂了吗!”
忽地,晋琰玉清润的声音远远传来,一袭青衣,就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是没有被任何东西所玷污的。
是属于山水之间的。
可就算是这样的人,也完全逃不过命运的枷锁。
他的出生,似乎已经注定了他肩上的重任。
“玉王,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汤皇后眉心轻蹙,看到这个玉王就烦。
如果没有玉王,她的儿子,就是最出色的皇子。
她的儿子,也不会被沦落至此。
相比晋琰玉的暴躁,墨熙宸就要淡定得多了。
消无声息的走到云浅兮身后,轻声问候,“你没事儿吧。”
一下子听到这声音,云浅兮也被唬了一跳,如诗如画的黛眉轻佻,“怎么?”
“你不睡觉了?”
“有人欺负我媳妇,我必须得来给媳妇镇场子。”
“镇场子”三个字故意加重。
听得云浅兮一阵无奈的看着孩子气的墨陛下,“我就算在这儿,他们也不敢那我怎样。”
“可我们都在这儿,那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