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彭志飞叫住说教一顿,他目前刚被五份检查折腾完,可没有力气听他教育。
彭志飞已经看到顾卫南,先是愣了一下,说了声:“出来了?”
“嗯。”顾卫南躲不了,冷淡地回了个字。结果彭志飞的反应很是出人意料,居然没再说什么就走过去了。
顾卫南回去抓紧时间把连穿了五天的衣服给洗了,然后换了套干净的夏常服到楼下集合。往下跑的时候,他在想的是陈诺。集合哨响的时候,陈诺总是早早等在楼下,他知道马上就能看到他。五天禁闭,实际上他们的见面间隔只有三天,对于一个陷入热恋中的少年来说,却像是已经隔了很久。
陈诺的确没说会天天来看他,但言下之意,就是承诺了只要有空就会来。作为教官,每天的工作就是监督训练,时间跟学员们紧密联系在一起,如果说陈诺这几天忙得连来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顾卫南是绝对不相信的,所以他很想知道陈诺对他的失信有什么解释。
不想又一次意外了,楼下的队伍前,是区队长拿着名册在准备点名,陈诺并没出现。
“队长怎么不在啊?”顾卫南问许守峰。
“等会会来的吧,好几天都这样了,军训完了就不见人,有时候晚上只有政治课没集训的时候干脆就不来,都是指导员来盯着。”许守峰答。
顾卫南一惊:“怎么回事?”
“呃,也许跟你关禁闭有关系?你不知道,自从你被关以后,我们的饭前一支歌就没变过样,天天《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私底下都在说,队长是不是魔障了,这几天训练抓得那个紧!”
“不是吧,已经那么魔鬼了,还能怎么紧?”顾卫南想象不能。
“就是以前训练完还有口气在,现在没训练完就挺尸了。”许守峰正经地说。
于冬冬见顾卫南不信,在旁强调:“真的真的!比以前更没人性了。你知道昨天练倒功时怎么着吗?不敢倒的踹倒,等都倒了以后,把我们当尸体从背上踩过来踩过去……”
“踩过去算什么啊,你忘了前天怎么罚我们?后排蹲着马步,前排把脚架后面人马步上做俯卧撑!我当时完全是凭意志硬撑,死的心都有了。”
于冬冬点头:“嗯,你是直接冲着队长喊‘弄死我吧!’。结果我们都看到了,你做完俯卧撑又加跑了五圈。”
许守峰沮丧:“别提了,我现在腿还抬不起来呢。草!陈诺,我一定要扎个小人咒死他!”
顾卫南一听扎小人都出来了,忍不住警惕:“你是说说的吧?”
“当然是说说,我敢吗我?”许守峰郁闷,“照这操练法,先死的一定是我吧。”
随艺小声说:“我猜队长是想让我们将功补过吧,这件事动静这么大,校领导不可能真不知道,别忘了一队二队都跑了人。”
许守峰斜眼:“你还替他说话,没听说一队二队训练起来这么恐怖。”
“没有,”随艺表情认真,把声音压得更低,“我刚听到个小道,你们要听不?”
“废话,快说快说。”
随艺刚想说话,就见队伍已经行进到了操场上,陈诺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几个人立刻老鼠见了猫一样,哪敢再交头接耳,一个个目视前方站得笔挺。陈诺往队伍里一扫就扫到了顾卫南,冷冷说:“今天人总算是齐了,周一学校要组织一次小会操,检验大家这一个多月来的训练成果。所以从明天开始暂停实战课程,集中进行练习队列,希望同志们认真对待,用实际行动击败一队二队。我们队的字典里,不允许有第二这种概念!”
队伍立刻传出很小的“哗”声,不允许得第二,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守峰嘀咕:“真是病得不轻啊!”
陈诺冰冷的眼神却是牢牢落在了顾卫南的身上:“今晚我们继续练习投掷手榴弹的基本动作,特别提醒进度落后的同志要加紧训练,别因为自己给全队拖了后腿。好了,全体都有,开始训练,各区队长来领道具。”
区队长和几个训练班长一起把用来练习投掷的假手榴弹拿走,领着各自的队伍散开。陈诺又是顺理成章把顾卫南单独交出来,帮他补上这几天拉下的训练内容。
顾卫南禁闭了五天,禁闭之前跟陈诺又是那样相处了一晚,对处于魔鬼状态的陈诺感到一阵不适应,被那眼神瞧得心都拔凉了,努力提醒自己赶紧转换身份,才没被伤透了心。陈诺却是毫无察觉,很专注地给他讲投掷手榴弹的动作要领和注意事项,跟过去没什么两样。
顾卫南憋着心事专心练习,直到基本符合标准,陈诺脸色才有点缓和:“休息一下,跟我去那边练习下倒功。”
顾卫南抓住机会赶紧问:“教官,你怎么没去看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说抱歉了,周末看娃基本没时间写文,只有趁工作日写了
争取工作日可以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