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命苦。
“不过好在快结束了。”
陆星握住了小学姐的手,这个时候音乐厅的灯光暗下,遮住了他的神色。
理智是底牌匮乏时的自我保护状态。
因为身后空无一人,所以需要理智的去分析,去计算该怎么做。
这也是社交媒体一直鼓吹富人有松弛感的原因。
当底牌比较富足的时候,人当然就会有底气,就会无所惧,就会比较随意。
伴随着灯光打在舞台中央,主持人也走上台来。
开到极低的冷气打在陆星的身上,他头脑昏昏沉沉,开始觉得不应该说这么多。
一个故事里最痛苦的不是有个无恶不作的大boss,而是所有人都没有做坏事。
可事情偏偏无可挽救的滑向尽头。
陆星双手握着小学姐的手,搓了几下,低声问道。
“冷吗?”
“不冷。”
柳卿卿喜欢自己的手被陆星紧紧握着的样子,就好像两人真正的亲密无间。
她听了陆星刚才的话,突然发现,她是幸运的。
如果当初她直接跟陆星通报了真实姓名。
按照陆星的性格,他也许当面笑嘻嘻的毫无反应,可是转头就会立刻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应该是幸运,可也应该是最不幸的。
幸运在。
那些客户对陆星的进展只能达到30便不能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对陆星的进展达到了80。
不幸在。
陆星和那些客户是和平结束合约,也许以后碰见还可以打个招呼,而她和陆星之间必定会爆发一场冲突,九死一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柳卿卿失神的盯着舞台中央聚光灯。
如果想耍花招,就得聪明,如果能力不足,就得诚实。
可惜她哪一个都没有做到。
她错误的估计了陆星的原则性。
她不想影响陆星考试,于是便想着考试后立刻找个时间跟陆星聊这件事。
可在听了陆星刚才说的话之后。
她更不敢了。
按道理来说,陆星那么多的客户里,她不信就没一个真恋爱脑非要死要活的嫁给他?
可是陆星独身至今。
陆星的强原则性让她害怕。
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女生只是陆星的前客户而已,陆星的用词就已经冷淡又无情了。
要是换到她的身上
柳卿卿从来没有觉得人怎么会这么难。
她该怎么办?
这场音乐会的举办原因是国内一个挺知名的作曲家逝世二十周年。
人家去世的时候也说了,如果想念我,请不要哭泣,弹起琴唱起歌,我与音乐同在。
因此他的一些老朋友们拉个场子弹弹唱唱,算是纪念故人了,气氛没有那么的严肃。
那句话咋说的来着,熬死了大师,你就是大师。
在文艺界混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了,怎么着也算是唱出名头了,有点名气的。
陆星往周围扫了一眼,这场音乐会的上座率还不错,坐满了。
顺带一提。
他没有在观众席上遇见熟人,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陆星顿时就有点放松了。
哎呀,很高兴大家也喜欢听音乐,并且有自己的见解。
let&39;s 看演出!
冷就冷点吧,回家记得吃药就行。
主持人介绍的声音结束,第一位演出者上场,是个挺年轻的小姑娘的,唱美声。
陆星听了名字,叫赵页页,她老师跟那位作曲家的遗孀是好朋友。
挺好。
文艺圈转来转去的也就这么点儿人,老人逐渐不行了,可不就是得把自己学生推出来。
这叫什么?
老带新?
一首歌唱下来,陆星问小学姐。
“好听吗?”
“我觉得没有我洗澡的时候唱得好听。”
柳卿卿笑了:“一般好听。”
陆星疑惑。
“还有二般好听呢?”
柳卿卿想了想说道:“技巧到了,感情没到。”
情感是歌唱的灵魂。
就像唱流行歌曲的时候,有的人明明唱功很差,可那种声嘶力竭的渲染却能感动观众。
与其说观众是在听歌,不如说是在找共鸣和共情。
不过这种情况在通俗歌曲上比较流行,这个叫赵页页的基本功是过关的。
后面又听了几首歌,美声民族流行各种唱法混着来,看得出来那位作曲家老朋友众多了。
陆星咽了咽口水,感觉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