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洛是千金大小姐,她的目标是做督军夫人。
她很清楚知道,盛长裕和老宅关系不好。
姚家也许拉拢了徐芳渡,甚至扶持她。但姚文洛绝不会为了徐芳渡,放弃一个羞辱宁祯的大好机会。
徐芳渡能帮衬姚文洛什么呢?目标上,她们俩甚至是敌对的。
姚文洛没那么慷慨。
宁祯没有被气晕头,大概是第一念头觉得,二哥哪怕再糊涂,也不会欺负金暖。
二哥的确不够机灵,却也不是个蠢货。他在军中多年,多少懂些世道险恶,不至于轻易遭了算计。
再者,子嗣一事,二哥最是不在意的。他和金暖快活着呢,还没有到“想要孩子”的年纪。
姚文洛告诉宁祯这件事,她第一反应是不太可能,心中毫无怒意,非常冷静。
微微的失态,是她故意做给姚文洛看的。
“……夫人,您打算怎么办?”曹妈问,“万一姚小姐拿着这个东西出去乱说,也是平添猜疑。”
泼脏水容易,解释清楚却很难。
宁祯:“她做戏,我也做戏,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光一个照片,我还是想不通。”
曹妈:“您当心。”
“我回趟家。”宁祯道。
她二话不说,开车回了宁家。
宁祯把照片给祖母,给她讲明了事情。
祖母和宁祯的想法差不多。
不是宁以申多值得信任,而是姚文洛行事上不对劲。
“告诉你大嫂,帮衬掌舵。别造成什么恶果。暖暖可能有了,她这个月癸水迟了大半个月。”祖母说。
宁祯大喜:“真的?”
“可能是外出怀上的。孩子就是这样,意想不到的时候来到。”祖母道。
宁祯笑起来。
她心情好了不少。收了收脸孔,宁祯把笑意敛去,让祖母转告大嫂这件事,她去了警备厅。
她二哥宁以申在警备厅当差。
宁祯叫了他出来。
两个人在树下,宁祯问他为什么都吃自己放在房里的酸枣糕。
“你有毛病吗?”宁以申对她的指责,非常莫名其妙,“你院子离我院子,中间隔了半个宅府,我跑去你那边偷吃?”
“佣人说你去了。”
“佣人胡扯!我这一个月当差忙死了,每天回家累得要死要活的。再说了,老子看着像爱吃酸枣糕的人吗?”宁以申道。
“也许那就是喜欢偷吃!我那个酸枣糕是外地买的,你还剩下吗?给我吐出来!”宁祯和他吵。
宁以申:“滚蛋,别以为你是督军夫人,就可以胡说八道。”
“你不承认,我去告诉阿爸!”
“阿爸都不屑于搭理你。你多大人了,今年三岁?”宁以申无语到了极致。
兄妹俩吵了几句,同侪有人留意到了。
宁祯吵完,上车走了。
还没到下工时间,宁以申回到警备厅,同僚问他:“督军夫人找你何事?”
“一点小事。”宁以申脸色不太好。
他都不知道妹妹抽什么风。
他总不能告诉同侪,他妹妹、苏城的督军夫人,为了一口酸枣糕,跑到哥哥当差的衙门口吵架吧?
警备厅的人既不会相信,可能还觉得他们兄妹有毛病。
宁以申无语至极。
以至于好几天的后半夜想起来,都觉得她脑子被驴踢了。
他们吵架一事,很顺利经过有心人的嘴,传到了姚家。
姚文洛抿唇一笑。
姚安驰问她:“怎样,这个计划是不是进展得很顺利?”
姚文洛:“你这个计划很绝!我是绝对想不到,宁祯也绝对想不到,还是你厉害。”
姚安驰笑了笑:“我告诉你了,对付宁祯要静下心。此事一出,恐怕督军都想不起要赶走你,到时候你再称病,我让姆妈去老夫人跟前哭一哭。
督军总不至于要把姚家重病的女儿赶走,让你死在半路上。留下来养病,这件事就过去了。”
姚文洛欣喜不已:“哥,还是你脑子好使,我早该什么都听你的。”
姚安驰欣慰:“现在听我的不迟。”
姚文洛连连表忠心,表示自己会对大哥的话言听计从。
又过了两日,宁祯去找老夫人,委婉想要把库房还给徐芳渡。
宁祯说:“我现在操持好几处,太吃力了。”
老夫人微讶。
徐芳渡面色平静,拒绝说:“姆妈,我不敢接手。夫人珠玉在前,我恐怕做不好。”
老夫人:“库房一直都是你管的,怎么就做不好了?”
又对宁祯说,“你先忙到端阳节。等过了节,如果你真心愿意的话,还把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