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虽然还没有被定罪,但这事儿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能用的人已经都没了,你是怎么也逃不脱这个死局了。”
“这种情况下,我还真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后悔的。”
靖王爷阴沉着脸,堪堪从打击中缓过神来,只见世子已经由黑衣人护送着往外头走。
他顿时生出了一个念头,他不能出去,那世子也得留下来给他陪葬!
这个念头一出,靖王爷也顾不得旁的,立刻扬声高喊:“来人呐,有人劫狱,有人劫狱!”
世子的脚步与黑衣人的脚步同时顿住,两人的脸色如出一辙的阴鸷。
该死的!
“公子,不能让他继续喊下去。”黑衣人的周身弥漫着杀气。
“属下本就是趁着狱卒困顿的时候,才混进来的,若是那些狱卒被靖王爷给吵醒,我们便是想要离开,也难了。”
世子微微颔首,下颌紧绷着,也改变了主意。
他折身回去,在靖王爷牢房外站定,冷沉着脸:“闭嘴!”
靖王爷心中生出丝丝得意。
瞧瞧,这不还是乖乖地回来了?
“怎么?终于想通了?”靖王爷面上依旧是傲娇的模样,心中却已经
充斥着喜意。
马上就能离开这晦气的地方了。
只要他能够从这里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迟早会回到京城,将夙沧墨从皇位上拉下来。
在靖王爷畅想未来的时候,世子微微抬手,吩咐道:“给靖王打开牢门。”
黑衣人的手中还有方才从狱卒身上取下的钥匙,得了世子的吩咐,他找到靖王牢房的钥匙,插进锁孔中。
靖王爷两眼发直,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的手。
眼看着锁掉落在地上,靖王爷等不及黑衣人将门拉开,迫不及待地从里头出来。
“早些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闹个两败俱伤才行?”靖王爷从牢房中出来,睨了世子一眼。
不待世子回话,靖王爷大步朝着外头走去,掠过世子与黑衣人,头也不回。
世子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顿时会意,微微颔首,拔出长剑。
速度飞快地刺向靖王爷。
靖王爷的步子顿住,在黑衣人将长剑拔出的时候,一股血喷出。
若非世子反应迅速,往后面退去,他怕是要被那血给溅到。
像靖王身上流淌的恶心的血,被溅上一滴,世子都觉得晦气。
“你……你…
…为什么?”靖王爷仰面倒在地上,艰难地抬起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世子。
世子缓步靠近靖王爷,在他的身侧蹲下,“没有为什么,本是想让你留到三天后再死,但你刚才做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忍不住。”
“只有死人才不会捣乱,所以,你只能死了。”
“逆……逆子,我是……是……你父亲。”靖王爷大口大口地呼吸,瞳孔逐渐涣散。
“父亲?”世子眸中遍布寒意,不带有一丝温度,“你也配为人父?”
靖王爷嘴唇动了好几下,没有力气再说话。
抬起的手也重重落下,再没了气息。
世子垂眸,盯着靖王爷大睁的双眼,只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吧。”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自靖王爷的尸体上跨过,随着世子大步离开。
——
养心殿内,宫人皆被屏退,只留下李公公一人。
夙沧墨与姜亦依对视一眼:“现在便要开始?”
“可以,也没有必要再拖了。”姜亦依重重地点头。
现在这个时候,靖王爷与世子都已经被抓了起来,这藏宝图也该现世了。
倘若那宝藏被什么人莫名地寻到,他们这些年来所
受的罪岂不是都白了?
这是姜亦依的想法。
李公公在一旁默默地候着,听着两人打哑谜似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直让他一头雾水。
两人决定好之后,夙沧墨便直接吩咐:“去朕的私库,将多年前寻到的那瓶药水取来。”
“药水?”李公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私库中的东西太多了,里头好似有不少的药水。
“就是先前被许多人争夺的那瓶药水,当初你不是还特意来询问朕,如何处置那药水?”
这样一说,李公公顿时想起来了。
李公公对那瓶药水的记忆深刻,夙沧墨只是稍稍一提醒,他便记了起来。
看来陛下是知道那药水有什么作用了。
“陛下稍等,老奴这便过去取。”李公公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便快步离开内殿。
私库距离养心殿有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