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仆人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若是又和她有关系,那她可真是……
夙沧墨知道姜亦依在顾虑什么,侧眸看向县令,“前面带路。”
“是,陛下,姑娘,请随微臣来。”县令很好地适应了领路人的身份,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姜亦依与夙沧墨并肩往外走,走到一半,姜亦依猝不及防间顿住脚步。
“怎么了?”夙沧墨偏头看向姜亦依。
“小渊还在房内。”姜亦依不放心,转身便打算回去。
夙沧墨微微摇头,给姜亦依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有人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事。”
一听夙沧墨这般讲,姜亦依便知道,是他的人来了。
对于那些暗卫,姜亦依是很放心的。
虽然他们的武功比不得夙沧墨,却也是数一数二的。
既是如此,姜亦依便放下心来,安心地往后院走。
县令听着一头雾水,只以为夙沧墨说的人是衙役,他呵呵笑了两声,附和一声:“姑娘放心,二楼的衙役不少,定然不会让小公子有事。”
姜亦依对县令所说实在是不敢恭维。
先不说那丫鬟,就说那个仆人,出事的时候走
廊上也有衙役在守着,还不是照样丧命?
她若是将希望系在那些衙役的身上,才是真的放不下心来。
也好在夙沧墨的人及时赶来了。
县令本是想多说几句,注意到夙沧墨与姜亦依都不是很想搭理他,他只好悻悻地闭上嘴。
进入后院的时候,一眼便瞧见面上满是愁苦之色的掌柜的。
姜亦依心中生出些许的同情,这掌柜的还真是不容易,短短的一日内,客栈内便死了两个人。
看来这客栈没有几个月一年是缓不过来了。
姜亦依只是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并未对掌柜的多加在意,她快步越过掌柜的,跟随着县令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柴房外面,除却把守的衙役以及一个陌生的捕头之外,还有面色一片苍白的女子。
女子的神情比之昨日冷静许多,姜亦依猜测,她大概是见得多了便习惯了。
见到县令领着夙沧墨和姜亦依前来,女子堪堪回过神来,面对姜亦依与夙沧墨的时候依旧没有好脸色,不情不愿地冲县令打了声招呼:“大人,您可务必要给本小……我的仆人做主啊。”
“自然。”县令淡淡地应声,将进门的路给
姜亦依和夙沧墨留下,恭敬地禀报,“两位大人,那仆人的尸体就是在这里面。”
甫一踏入柴房,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传来。
姜亦依鼻尖微动,细细地嗅了嗅,除却柴房本就有的灰尘味,以及血腥味之外,还有一种很怪异的味道,闻起来有些油腻。
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
姜亦依暂且将这事儿放下,在仆人的身侧蹲下。
“姑娘,方才你可有动过你这仆人的尸体?”姜亦依抬眸看向女子。
“没有。”女子往后退了一步,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本小姐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触碰尸体?”
她不大愿意承认,她其实是害怕。
姜亦依一眼便瞧出来女子神色间的异样,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低头观察着仆人的尸体。
他的双眼睁得极大,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而整体的面色狰狞,嘴巴微张,俨然是一副惊恐的模样。
姜亦依猜测,这仆人应当是在死之前看到过不该看的东西,活生生地被吓死的。
至于这血腥味……
姜亦依伸手便要触上仆人的衣摆,眼前却伸出来一条胳膊,将姜亦依的动作制止。
“等
等。”夙沧墨拦下姜亦依,向不远处的衙役要来他的长刀,递给姜亦依,“用这个。”
姜亦依:“……”
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姜亦依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面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将长刀接过来,挑开仆人的衣摆,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有将衣摆掀开的时候,仆人还是一个完整的人,衣摆之下却是另一个场景。
仆人的一条腿已经不见了踪迹,被人从大腿根直接砍了下来。
血腥味便是通过这里散出去的。
“这……”县令面色惊骇,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女子与县令靠的本就很近,她亦是被这一幕惊到,身子泛软,经县令不小心地往后一撞,整个人跌倒在地,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在众人被这一幕惊到的时候,姜亦依将仆人的衣摆撩到上半身,细细地观察着伤口。
越是查看,姜亦依的眉头皱得越紧,“断腿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