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裴时瑾亲自安排了一间清静舒适的客栈,然后在厨房里煮起了姜茶。
锅中的水气与姜的辛辣味混合,散发出一股温暖的气息,带来一丝安抚。
客栈的房间温暖而安静,元兰和夙离坐在床边,元兰的面色有些苍白。
裴时瑾端来了热腾腾的姜茶,递给元兰,轻声说道:“喝点姜茶,驱驱寒,你今晚受了惊吓,要好好休息。”
元兰接过姜茶,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从喉咙到胃的一路暖流。
她看着裴时瑾,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激,“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真不知道会怎样。”
裴时瑾坐在元兰旁边,声音温柔而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和夙离受到伤害。这次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据我所知,这知县的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力量在操控,我会一一查明,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元兰点了点头,心中涌上一股踏实感,“我相信你,只是这次真的很危险,你要小心,别让自己也陷进去。”
裴时瑾轻抚元兰的发,“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现在,你应该休息,把所有的事情暂时放一放。”
看着裴时瑾那认真且充满保护
欲的眼神,元兰心里的石头才真正落地。
她喝完姜茶,裴时瑾轻轻为她掖好被角,随后坐在床边。
裴时瑾看着熟睡的元兰和夙离,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次的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内,裴时瑾坐在一张桌子旁,面前摆着一盏昏黄的烛光,光线在他坚毅的面庞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的表情严肃,眼神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
门轻轻被推开,一名身穿黑衣的手下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紧张而又肃穆的表情。
手下行了一礼后,立即开口汇报:“殿下,我已经依照您的吩咐,秘密调查了这里的官府。结果发现,这知县的暴行简直罄竹难书。他不仅勾结地方豪绅,榨取百姓油水,还强占良田,逼良为娼。更有甚者,他还利用职权,随意陷害无辜,甚至为了一己之私,不惜伪造官文,嫁祸于人。”
裴时瑾的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问道:“具体情况如何?有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事实?”
手下快速回应:“殿下,我们已经秘密联系了几位被他害的百姓,他们愿意站出来作证。此外,我们还暗中搜集了一
些文书和账目,都有迹象显示知县私吞了大量赋税,还有他指使人纵火焚烧民房的行为。”
裴时瑾冷静地点了点头,“这些恶行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明日我将亲自去见皇上,将这些证据呈上,请求陛下派遣密查使下来彻查此事。”
说罢,裴时瑾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下,眼神中充满了决意。
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外面朦胧的夜色。
昏暗的官府厅堂里,裴时瑾面色阴沉如水,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威严。
身穿锦衣的手下们拖着知县,已经满脸是血,衣衫褴褛。
知县的双膝跪在冰冷的石地上,哀嚎着求饶,声音凄惨至极。
裴时瑾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目光如冰,一声令下:“打!”
两名壮硕的手下立即应声,举起厚重的刑板,照着知县的后背狠狠地打下。
每一下都带起风声,每一声落板,都伴随着知县的哀号。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恐惧和痛苦的气息。
“说!你背后还有谁?你这样的行径怎可能单打独斗?”
裴时瑾的声音冷如寒冰,每一个字都字字铿锵,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知县脸色苍白,痛苦地抽搐着,嘴里呻
吟:“没有,真的没有,都是小的一时贪心,没有背后的人……”
就在这时,元兰竟然已然起了身。
“兰儿,你怎么来了?”
裴时瑾惊讶的看着她,满眼心疼。
“睡不着,听说你在这里提审知县,我就来了。”
随后,她冷冷地走上前,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一脚踢在了知县的腰间,力道之猛,直接让他滚到了地上。
元兰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愤怒:“你这样的贪官,连基本的人性都丧失了,还敢在这里说谎!”
知县哭泣着,颤抖地抱头:“真的没有,求求你们,饶了我这一命吧!”
裴时瑾冷笑,再次下令:“继续打,直到他开口为止。”
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打击声,官府的厅堂里回荡着知县的惨叫,但裴时瑾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彻底根除这害群之马,为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元兰站在裴时瑾旁边,对他罪行的愤怒与不齿。
突然,元兰想到了地牢里或许会有被知县冤枉的人。
于是她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