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骑上马,准备策马飞奔,突然被一队武装士兵截停。
士兵的领头是元启善,身后跟着几名忠诚的随从。
“慢着,你这是要去哪里?”元启善的声音冷硬,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那名送信的人。
送信人见状心里一慌,马上尝试调转马头逃跑,但被紧随其后的士兵一把拉住缰绳,无处逃逸。
“大人,我我只是出城一趟。”他结结巴巴,显然心虚。
元启善步前一步,声音更加严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出城那么简单吗?给我说实话,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送信人心知难以瞒过,面对元启善的威压,终于崩溃,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我只是个跑腿的,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送这封信到京城。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拿钱办事!”
元启善示意随从上前检查,随从迅速从他手中夺过信件,交到元启善手中。他细细查看了信件,眉头紧皱,随即命令随从,“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待我查明此事真相后再做处理。”
送信人被士兵牢牢抓住,连连点头,“谢大人不杀之恩,我愿意配合大人查清一切。”
元
启善转身,脸色沉思,手中的信件似乎关系重大。
他知道这件事情必有蹊跷,必须尽快查清楚,同时也要保护元兰不受牵连。
在士兵的押解下,送信人头也不回地被带走了,城门口恢复了宁静。
在昏暗潮湿的柴房内,元兰和夙离以及几名随从被粗暴地推进去,门口的官兵闩上大门,留下几个人守着。
柴房里光线微弱,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的潮湿味道和一丝不安的气息。
元兰环顾四周,眼神坚定,她抱着夙离,用身体为他遮挡住冷风。
门外,几个官兵低声议论着,声音透过木板门缝传了进来。
"这女人太过嚣张,直接了结了如何?"一个声音提议,透着冷漠和残忍。
另一个稍显理智的声音压低声音回答,"你疯了吗?这女人不简单,背后肯定有人。我们先看看知县大人怎么说。"
元兰听到他们的话,心中一动,立刻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牌,这是裴时瑾特意给她的保命之物。
她推开柴房的门,走到门口,对着官兵冷冷地展示令牌:"看清楚,这是皇子的令牌,你们若是敢对我动手,就是对皇子不敬,你们整个官府,包括
你们的知县,都将不保!"
官兵们见状顿时色变,一个个互相对视,原本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无踪。
其中一个官兵上前,颤抖着手接过令牌,细细辨认,这无疑是真的。
"您稍安勿躁,我们绝不敢对您不敬。我们这就去禀报知县大人。"
他语气转为恭敬,连忙退后几步,对其他人示意,他们迅速散开,留下一人守门,其他的去通知知县。
元兰收回令牌,眼神冷硬,心知此时不能露出一丝软弱。
她转头安抚夙离,低声对他说:"别怕,娘亲会保护你的。"夙离紧紧抓住元兰的衣角,小脸上露出依赖的神情。
不久,师爷亲自来到柴房前,他的表情从严肃转为了一丝谨慎。
打量了元兰一番,然后恭敬地说:"原来是误会一场,元东家请随我来,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上好的房间,保证您和小公子的舒适安全。"
在师爷的带领下,元兰和夙离被引导到一间装饰雅致的客房,房间内摆设考究,远离了之前的潮湿与阴暗。
元兰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她环视了一周,对师爷说:"希望你们能像对待贵宾一样维持礼仪,否则,你
们应该明白,这不仅是我个人的事情。"
师爷点头如捣蒜,连连保证:"元东家放心,我们绝不会有失职的行为。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
元兰看着师爷离开的背影,深知这只是权宜之计,她必须尽快找到更有效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和夙离。
在知县府的书房内,知县面色阴沉。
“早些结束了元兰的命得了。”知县冷声说道,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狠戾。
师爷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站在一旁,听到知县的计划后,更是感到不安。
“大人,此事必须三思而行。现在元兰手中有裴时瑾的令牌,一旦出了意外,我们很难摆脱责任。不如暂时按兵不动,观察一段时间。”
知县摩挲着下巴,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晴不定,显然是在心理斗争。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在我府上住着,什么都不做吗?万一她找到机会告发我们怎么办?”
师爷迅速回应:“大人,现在京城已经有人知道元兰在此,若是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我们更难摆脱嫌疑。不如先稳住她,再找合适的机会。”
知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