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金漫怎么会是言而无信之人,再说了,就算是他要赖账,你又要怎样?之前有洛川这个大筹码,在你手上指着你救命,现在可不一样了,老神医,我劝你脑子放清楚一点,现在,金漫可是要将这小子杀了泄愤,你救不救他,还有什么可以拿捏的地方?”
魏生锦简直觉得,这神医的智商实在感人,看来他只能治病救人,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连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他来讲。
神医似乎早就料到魏生锦要如此说,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也不着着恼。
“小子,你这就不懂了吧,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金漫前一刻咬牙切齿的想要杀他,搞不好,下一个,就算真的用箭射中了这小子,洛川中了蓝颜的剧毒,金漫也要在哭着求我,前来相救,到时候,我只要交看病的筹码上轻轻地饭上一倍。岂不是赚翻了,所以他们小两口打架,我确实跟着沾光了。”
这神医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地取出百宝囊,将那支毒箭,用衣服裹得很是严实,然后塞了进去,只等着另一边小两口打架,打出个结果。
看他如此胸有成竹,魏生锦不由得出声,问道,“怎么?你不是说,这箭头上的毒很深?很是稀少,中毒的人就无解,而且这叫什么来着?”
“蓝颜!”神医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小子,年纪轻
轻的,怎么什么都记不得。”
“蓝颜?我还知己呢。这名字倒是叫的好听,到底,有没有你说道这么厉害啊?”
魏生锦还要在说什么?但是看见魏生锦的目光,已经被另一边金漫和洛川的打斗,完全吸引了,便知道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这小子也是听不进去。
只得摇头晃脑的说道,“谈情说爱有什么好事?如今世上的人,能认识这蓝颜的毒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还不是因为心思,都没在研究要学的这个一点上,这蓝颜的剧毒,只怕要是今日没有得见老夫的话,以后就要从江湖上绝迹了。”
他这么一说,倒是拉回了魏生锦的一点注意力,对他问的,“到底这毒有什么了不起,你且说来听听啊,要说起这毒的来源,自然是说上三天三夜,我也我也不会厌烦,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蓝颜的毒中了以后,除了能要了对方的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神奇的效果,就是从此以后,这男人就会对这下毒的人,唯命是从,从此以后,那人说要往东,中毒的人就不会往西。”
“好家伙!这么厉害!”魏生锦一听,感觉头皮都炸裂了起来,说道,“这毒?这哪是毒啊!这简直,就是比苗疆的毒蛊还要厉害。居然还能操控人心。”
“你小子竟然还懂得蛊术,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看来,你这魏小公爷,
也不只是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花架子嘛。”
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反而让神医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魏生锦忍不住,呵呵一笑,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就认为,我真的是纯粹的草包啊,笑话。只是我身边,一直有金漫保护,有他在,我自然不需要再走什么心思,只要吃喝玩乐就行了哦。
那金漫不在的时候呢,他不在的时候,你可曾见我,离开过侯国公府吗?”
魏生锦挑起眉梢,问的带有挑衅性质。
被他这么一反问,神医自然就哑口无言,想来确实,也是为小公爷,就是在金漫回到京城之后,才开始变得十分爱出门的,也喜欢往青楼酒肆这样的地方去,花天酒地了。
从前,只听说魏小公爷生性安静,喜欢在家里呆着,并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去,确实没想到,是因为这层缘故。
神医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京城里的,这些纨绔二代啊。真的是……一言难尽。”
神医一边爱惜的,将地上的那些箭头,能捡的全捡起来,像收藏宝贝一样,收藏到自己的百宝囊之中。
另外一边,金漫和洛川的打斗,已然接近尾声,就在神医和魏生锦对话的这段时间里,金漫仿佛已经发现了,自己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取走洛川的性命这一点。
随即,在打斗之中,抽了一手之后,便转身离开,像
他来时候,一样毫无留恋。
剩下洛川一个人,独自站在半山腰上,望着那空荡的,黝黑的夜色,半晌无语,反而是魏生锦,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天空,就这么走着?
转头再看洛川。
此时,山坡上,就只剩下洛川一个人,洛川似乎愣神了很久,这才飘身下来,走到他的眼前,眼神像是看蝼蚁一样,轻蔑的,在魏生锦的脸上,轻轻一瞟,说道,“这就是她说道一定会来救你?”
“也不过如此。”
魏生锦只觉得自己老脸一红,好像从前说过的话,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巴掌,一下下的拍在了自己脸上,打的老脸生疼。
没错,金漫的确是来了,可是她从来,到走,根本就没有看上他一眼,更没有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