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不叫自己吴先生,非要叫他吴叔叔的样子,就被萌化了。
萧砚听着这段十分耳熟,问道,“先生说的可是金漫?”
“正是,”吴思远心想你可算听出来我说的是谁了,做出一脸遗憾的样子,“老夫听闻她回京已经很久了,可一直没有见过,真是可惜可惜。”
萧砚把这前后的关联都放在一起想了想,说道,“会带来给您看看的,她就是我说过的那位天定凤命的女子啊。”
吴思远十分满意的点头,“若是金漫,老夫倒是对殿下的婚事第一个赞成。”
“那是后话,毕竟还有……太子殿下。”萧砚的眼神一下暗淡了下去,他想着太子的手中肯定也有金漫的生辰八字,只要找钦天监的人来算算,定然会得出和吴思远一样的结论。
吴思远把冷茶泼掉,“那么殿下的热茶要早些送到才好。”
萧砚跟着一笑,随口问道,“今天试炼场到哪里了?”
安康拿出随身的一个小本子翻了一下,“回爷的话,大部队已经到了枯树缠的山坳。”
吴思远举茶杯的动作跟着一顿,说道,“枯树缠?可是那个传说中会天塌地陷的恶魔之地?”
安康的脸上仿佛带着一个面具似的,不管对方说什么,他永远都是一副笑脸,丝毫不去理会话中带出来的恐怖意味,“回吴先生的话,却
是那里。”
萧砚的目光已经飘向了窗外,看着逐渐变大的雨势,心里忽然升起一阵不好的感觉。
正待说话间,便看到天空之上有一点红光直冲云霄,在天当中绽放开一抹绚烂的红花。
“是退出的信号烟花。”安康指着那到红光对吴思远解释道,“试炼场里的人如果受不了了或者遇到极端情况的话,就会放出那个信号灯,宣布自己退出。”
那道红花在天空经久不退,萧砚看着那道烟花,心中的那点不安仿佛找到了出口。“派人去看,是谁的烟花?”
安康马上放下手中的茶具,“是,殿下,奴才会对几位贵人多加留心。”
“枯树缠啊,”吴思远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几分,“那地方的传说,在老夫看来却不是传说,之前我曾有一位得意的小友,便是在一场试炼之中,死在了枯树缠。”
“先生,枯树缠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萧砚总是听各种宫人说起这个地方如何邪乎,可是他都不相信,觉得是道听途说的罢了,可是吴思远说的话,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
也或许,是那个很重要的人现在就在那里的缘故吧。
“这地方有什么传说啊?”金漫一边和季如良搭话,一边看着远方的树木的摇晃情况。她自己是很八卦这些趣闻的,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季如良的脸色真的太差了,他看起来分分钟就要吓死似的,双手抱着大树,紧紧的扣进了树皮之中自己都不自知。
“这个山坳叫枯树缠,因为这曾经是一片浓密的树林,而且里面的树木大多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树,人们不是都说年老的树都成了精吗?如果有人砍伐的话,那些树砍了都不会倒下,要等砍树的人离开,才会倒。”季如良说着说着声音也好了一些,不想刚才那般声带颤抖了。
“为什么?这么懂礼貌的树啊?”金漫故意打岔,将身子往自己这根很细的大树上又爬了一段,越往上爬就越是不容易,树枝摇摇欲坠似的不停摇晃,而且树冠的枝子也越发细了。
季如良真的跟魏生锦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连习惯动作
都是一模一样,竟然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说道,“懂个屁的礼貌,它那是憋着最后一口灵气准备砸死那个砍掉他的人呢。”
“这就是劝人不要砍树的寓言故事,你听听就行了,别太往心上去。”金漫爬到了树的顶端,找了几个下脚的地方勉强维持住身形,往远处看去的时候发现果然那些枯掉的树木本来刚才还能坚持着站立,谁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个树就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似的,纷纷往一个方向倒去。
“你别不信,老人说的话都是有缘故的,要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流传这么多年!我告诉你,前些年,也是一次试炼,结果死了一位贵族少年,那位哥哥要是还活着我告诉你吧,现在的三殿下就不会被太子一直压制着,肯定能马上翻身!”季如良在狡辩上就没输给过任何人。
“好好,这些树都会砸下来,然后呢?这地方为什么叫枯树缠?”金漫这次是真的在问。
毕竟在大雨之中,如果一些树木被冲垮,也绝对不会是齐刷刷的一根一根的朝同一个方向倒下。
大自然造成的伤害也是千差万别,这样绝对的一致看着便是诡异的不得了的场景。
“因为这里的树明明都死了,可是就是不倒,因为那个砍树的人砍断了一片林子,可是在搬运树的时候就被第一根树给砸死了。剩下的这些,你看到的这些树其实都是被砍断过的。邪乎的地方就在于这些死树还在不停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