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了彩,叫群人压着狼狈不堪的拖过来。
昭歌一见就火了:“谁让你们打他的。”
那帮地痞先众人抓住秦昆正得意,闻言才笑呵呵说:“没,没打,不过是抓他时他在激烈反抗,我们情急轻轻碰了他几下。”
说是轻轻碰,实际是知道这老头与那妖邪有勾结,他们将他困在原地拳打脚踢一阵出了口气才作罢。
昭歌道:“这满身的脚印也叫碰?”
戚明奕喝道:“陆昭歌你够了,收起你那点好心赶紧问问他东西在哪儿,再晚那妖孽都快跑出东虞了!”
“起开,”他推开昭歌,拎起秦昆衣领,“说,东西呢。”
秦昆抬起沾有血迹的苍老面孔愤恨望着他。
“快说!”
秦昆道:“你休想。”
闫常超从雪夜口中大概得知了秦昆与弄影的关系,走过来道:“老人家,我知这妖孽救过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杀过那么多人,为何会好心救你,她难道没有别的企图?比如,让你对她产生怜悯像如今这样利用你?”
秦昆挣扎起来,很快被人重重摁下去,脸贴在地上嘶吼:“她才不会如此!”
闫常超质疑道:“你如何肯定她不会?”
秦昆道:“她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被你们这些人害的!”地上的灰尘扬了他一脸,他瞪着众人:“我死都不会告诉你们。”
王九阳打量他:“又是个病得不轻的。”
副将道:“老人家,你最好赶快交出来,你一把年纪,别逼我们将军把你扔进牢里。”
秦昆认命般倒在地上:“就算杀了我,你们也别想知道东西在哪儿。”
闫常超烦躁挥手:“都出去找,我不信那么短的时间,他能将东西吞进胃里。”
瞧秦昆袖子湿了半截,脚底沾着湿泥,他厉声吩咐:“往水边找。”
昭歌见秦昆被按在地上,心间涌上阵无力感。
雪夜自身后轻拍下她肩。
没过半刻,街边忽有人高声喊道:“找到了!”
一堆人簇拥着满身是水的男子到闫常超前面,那人呈上水淋淋的香囊:“将军,他将此物扔进井里,草民捞上来了了。”
“很好,赏!”
“谢将军。”
王九阳接过来:“还好,东西尚在。”
秦昆眼中爬满血丝,在地上发出声声哀嚎,扑上去想要抢,王九阳屈膝踢过去:“放肆!”
秦昆双目赤红,还在奋力抵抗:“不……”
闫常超朝副将道:“将这人暂时押进牢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士兵带着秦昆下去,一路都有群众毫不客气地对秦昆指责唾骂,而他只是放声嘶喊,挣扎,直到力气耗尽让人拽走。
昭歌正望得出神,闫常超忽道:“陆姑娘,现在可以随我们去抓那花妖了吗?”
昭歌麻木点头:“是。”
王九阳早心痒难耐,抓着那香囊对岑冲道:“去找盏灯笼来,我倒要看看那妖孽如今去了何处。”
***
召唤术使出来,血雾直直飘向城外,一行人驾马浩浩荡荡往城外去。
闫常超经过方才秦昆的事,对这花妖越发好奇,问行在后面的昭歌:“陆姑娘,你先前调查那花妖到底查出了什么?为何拖了这么久都没除掉她?”
昭歌道:“将军,若我说这花妖变成孽妖多是受凡人逼迫,您可否手下留情,给她个体面的死法?”
戚明奕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她杀了那么多人也是被凡人逼迫的?所以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了?”
王九阳亦道:“区区一句受凡人逼迫就想抵过她杀人的事实,昭歌,我倒不知你陆家重视人命是这样的重视法。”
这两人分明是在曲解她的话,昭歌道:“我并非是在为她开脱,她先前是善妖,这骤然由善变恶,势必得有个理由,我不过是要查明这缘故罢了。”
怕两人又吵起来,闫常超及时发话:“陆姑娘既然说了,到时再做定夺吧。”
觉出他松了口风,昭歌略得到点安慰:“谢将军。”
走在队伍后的许无为盯着昭歌背上的斩妖剑看了许久,等她说完话,趁势上前来:“姑娘,你真是陆家人?”
“啊?”昭歌道,“你是……”
“瞧我,光顾跟着你们,在下许无为,是巫溪邻城的捉妖师,此次也是来跟着闫将军来抓这花妖的。”
“许大哥好。”
许无为道:“方才见你背着斩妖剑,他们又说你姓陆,我才记起你是陆家当年那个小女儿。”
他颇有感触:“转眼过去这么久,乍一见,姑娘身上当真有当年陆家人的风范。”
昭歌道:“许大哥过奖,我数月前才出师,这次巫溪的花妖还是我这些年第一次遇到的较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