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
一丝风透过敞开的窗袭入,竟一下便将窗边的黑芙蓉花吹落。
“男女之情本就匪夷所思。”林轻尘似陷入了回忆中,低声喃道。
林善雅见芙蓉花被吹落满地,大惊失色,立即惊慌跑过去,望着一地狼藉,眼中恨意之色不减反增,“越是如此,我便越不会放弃。”
……
夜幕降临,晚风习习,月光如水自窗而流淌入房中。
婢女战战兢兢的捧着还未来得及清洗的天蓝色被褥,此时,她恐惧的想要撞墙自尽!
不过,也暗暗松了口气,幸而上午收拾太子房间后,她没有将脏的被褥即使送去洗房。否则,此刻她必定一命呜呼!
“太子,奴婢已经找到被褥。”婢女全身颤抖的举起被褥,对靠在躺椅上,俊美非凡,华丽逼人的男子颤声禀告道。
元祁只是冷声命令道:“放下。退出去。”
“是。”婢女听到命令后,立即松了口气,将被褥放在椅子上,然后慌忙离开房间。
房中无人,烛光下,他渐渐挪动目光,视线落在了天蓝色被褥上,忽而,嘴角袭上一抹优雅真诚的微笑。
他起身走过去,竟翻起被褥,仔细的寻找着。
待他见到被褥上几块深暗的颜色后,漆黑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望着此处,昨晚种种仿佛重新现在眼前,一幕幕犹如让人痴迷的虚幻梦境。梦中五彩缤纷,多姿多彩。
在那一幕幕脸红心跳的欢爱中,他们享受着彼此,感受着从未感受过的蚀骨的快乐。
梦醒,只留她那一句清冷的话。
“太子,三年之约妾不曾忘。”
“云楚洛……本宫该拿你如何是好?”
……
如银月光洒在长亭中,云楚洛独自一人望着满园芙蓉花失神。
雪白的肌肤仿佛透着一丝晶莹的光,睫毛轻轻眨动着,宁静的夜晚,换来的是她深沉凝重的一声叹息。
碧柔因何而被谋害?她从下午坐到现在,仍旧没有一丝头绪。
证据毁灭的彻底,仿佛一切的怀疑皆是空穴来风,碧柔死的太过静寂,太过毫无预兆,太过让人无法接受。
她伸手放在头顶,张开五指,透过指缝望着那轮弯月,月光美好,月身前似乎有一抹暗影流动,仿佛嫦娥在那弯勾处舞动。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可惜再也听不到碧柔那柔柔的笑声和撒娇。
下午安排好碧柔的后事后,她许流云可去守着碧柔的墓三日。
流云说,他死后必要与碧柔合葬。
她为他们的爱沉痛,同时羡慕。可惜,天不从人愿,有情人天上人间永久分。
她靠在柱子上,宁静的闭上双眼。
忽然感觉到鼻尖有冰凉的触感,那只手似乎在颤抖。她立即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如谪仙的元祁。
她错愕的望着他,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那来不及掩饰的恐惧。
“处子之血是否是红色?”
须臾,他清清冷冷的开口问道。
云楚洛初时并未听清,待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天蓝色的布,晕黄的月光下,依稀能够看到那蓝色布子上染着几片暗红色的血迹。她一时不解。
可他却将布子递给她,又是那么淡然的口吻道:“处子之血是何颜色?”
这回云楚洛就算没有听清,也必须听清了!她的大脑轰鸣作响,整张脸爆红!
怪不得瞅着这块蓝布那么眼熟!
原来是他房中被褥的颜色!
而那些暗红色的血渍不是别的,正是她昨晚与他运动时所留下的!
天啊!
是谁说古代人保守的?!
明明开放的让人无言以对!
拿着染有处子之血的蓝布子,她的脸爆红,手也跟着颤抖,话语断断续续,“是,暗红色
……太子真有心……竟将好好的褥子剪了。”
元祁不怒,竟然微微一笑道:“女子不都是要将此物收起来吗?”
他看着羞涩的她,心口窝升起一丝丝暖意。
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
闻言,她诧异的望着他,他是特意将此物送来?
她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女子对此物极为看重,在初夜过后都会将此物收留。
不过其他女子都是用干净的白布子垫在身下,而她的却是直接染在了褥子上,而他却将褥子剪下,亲自送来。
对男子而言,处子之身固然是清白纯洁无瑕,可这种东西他们是不屑沾手的。
可他竟拿了过来。
“莫非原国女子不喜收此物?”他疑惑问道。
月光朦胧,她不知道是否因此关系,她发觉今夜的他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