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这话什么意思?
是说他故意没去扶齐辛安的?
可任铭浩若是不喜欢女主,又怎会在原书里对女主这么好,好到读者都以为他暗恋女主?
还是说,任铭浩话里的故意,是指刚刚其实是逗她的?
可他为什么要逗她?
因为她给女主难堪?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又为什么帮自己查清楚事情,还要帮她去得罪人?
李欣悦完全摸不着头脑,见他神色认真,小心试探道:“世子……可是在说笑?”
任铭浩愣了愣,挤出一丝笑容:“是,难道这笑话不好笑?”
他怎么一时脑子不清醒,把真心话说出来?小姑娘还没及笄,没有想到这点。跟她说这些,还是太早了。
尽管觉着任铭浩笑得有些奇怪,刚好到了书房,李欣悦不想纠结下去,“还、还好吧。书房到了,任世子请。”
“姑娘先请。”
李欣悦点头,“爹爹,任世子说有要事要同爹爹说。”
老父亲刚做完公务回府,看见女儿还是很高兴的,但见到任铭浩的脸,语气有几分不友善:“不知任世子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悦悦为什么是跟他一起来的?
他不会又说了什么话骗悦悦吧?
“晚辈此次前来,主要是替家母传话。”任铭浩有些心塞,伯父还是不待见他。
“侯夫人?”李同庚十分疑惑,他平日连冠军侯的面都见不着,此时侯夫人找他何事呢?
“家母说,自那日后,她觉着李姑娘合她眼缘。”任铭浩看了一眼李欣悦,“恰巧几日后是家父四十整寿,便想请李大人一家。”
说着,示意石子拿出请柬,他亲手递给李同庚,“请帖是家父亲自提笔,还请李大人赏脸。”
老父亲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这又是侯夫人、侯爷的,别说推辞了,他连反抗都不能,只能笑着接过请帖:“那日定当携家人准时前往,劳烦世子帮忙转告侯爷、侯夫人,悦悦多谢二位的怜爱。”
“这是自然,伯父何须客气。”任铭浩笑着回道,自觉告辞,“请柬送到,家母的话也传达到了。晚辈就此告辞,还伯父请留步。”
老父亲话被堵住,默默望了周围一圈。
任铭浩这次来,是替侯夫人传话。要是不送他出府,多少会拂了侯夫人的面子。
李同庚亲自送了,难免会有人说他谄媚。他总不能为了送个客人,特地把闭关读书的峰哥儿喊过来吧?最闲的老二本应该回来的,现在人影儿都没见着,等他回来,铁定说他一顿。
要让女儿去送,绝无可能!
李同庚对任何有可能是女婿的少年都十分防备,尤其任铭浩,更是重点防备人物。没有哪家哥儿同他一样,三天两头地来找女儿,简直就是个再世司马昭,偏女儿还傻傻地任他骗。
唉,真是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
“世子怎么这般客气?世子虽为晚辈,这一趟却是替侯夫人传话,我岂有不送之礼?”李同庚生怕变故,先把女儿打发走,“悦悦,你去胜哥儿院里看他回来了没有。若是回了,叫他来书房一趟。”
“好。”李欣悦行礼,脚步轻快离场。
李同庚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世子,这边请。”
“……好,辛苦伯父跑一趟了。”被当做贼一样防备的任铭浩,实在有些无奈。他都怀疑,先前李德峰表现出来的善意,是他的一场梦。
不管是不是梦,这门亲事,李欣悦绝对逃不了!
李欣悦脚步轻快,往二哥李德晟院子走去,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心情非常沉重。
尤其是桃红。
她图一事嘴快,虽讨好了任铭浩,同时也把姑娘得罪透了。如今任铭浩不在府上,没人能救得了她。方才跟柳绿说了一番,越发觉着,姑娘会把她打发出府去。
李德晟还没回来,李欣悦把话留给小厮,便走回自己院子。
眼看离院子愈发近了,桃红憋不住,噗通一声跪在李欣悦面前,“姑娘,是婢子错了,姑娘让婢子去厨房、打杂,甚至是干粗活都行,就是别把婢子打发出去。”
李欣悦先是吓了一跳,听完后才记起这回事,想着借此机会给她些教训,佯怒道:“我还以为,你把没当我是姑娘呢!”
桃红更慌了,声音都带上哭腔:“姑娘,真是婢子错了,只求姑娘别打发婢子出去。”
“谁说要打发你出去了?柳绿快去把她扶起来。”
见桃红真急哭了,李欣悦也不忍心。桃红打小就跟着李欣悦,知道她有个好赌的哥哥,要是把桃红打发出去,家里人要把她卖了,当有钱有权之人的玩物来还赌债。
“你四岁便跟着我,我再怎么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