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明湛忽然住的不只是阮鸿飞……
明湛没想到这年头儿的人也知道鼓掌,那真叫一个掌声雷鸣啊。见底下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明湛抬手虚压,缓缓起身,声情并荗地,“我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对百姓说,想对军队说,更想对我们的官员说一说。可是,我还是要先到书院来,对你们说。你们是国之栋梁,国之将来,你们寒窗十年苦读,为的也是上报国家下抚黎民!所以,我希望你们了解我的理想,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君臣相得,共还我百姓一个清明河山!”
舆论永远掌握在读书人的嘴里,明湛接连几日的演讲简直是把杭城的读书人煽动的如同吃了兴奋剂,热血沸腾、群情激动。甚至有不少人从淮扬赶来听太子殿下的演讲。更有许多百姓过年闲了没事儿的来凑热闹,虽说他们或许没念过书,譬如什么夫子张口之乎者也的他们听不懂,不过太子殿下的演讲并不存在听不懂的问题。因为太子殿下向来是扯白话,而且说的抑扬顿挫,铿锵有力,人们听的热火朝天,省了许多炭火钱。
到此处,谁也不说那些罪官的家眷死的冤了。该!活该!真该死!
把明湛的声望推到顶峰的是:他决定亲自到那小渔村举行祭奠仪式,以祭亡者。
天哪,这世上还有比太子殿下更贤明的人吗?
当然有,那就是皇帝陛下。
凤景乾拿着明湛的折子以及其他送来的秘文,搁在桌上,轻轻一叹,看来真的可以提前退休了。
凤景南收到这消息后,则是暗自得意:我儿子这收买人心的本事怎么样?要不怎么我死活不乐意他在云南呆呢,他要在云南这样折腾两年,老子就得靠边儿站了!去做太子吧,老子终于解脱了。
当然,凤景南十分同情兄长的处境,还特意写了封长信宽慰了兄长一番。
也有人暗示凤景乾,太子殿下在外头这样口无遮拦的收买人心,将您置于何地呀!
凤景乾心道,找明湛来就是来做皇帝的,他不趁现在收买人心,莫非还要扭客套装清高,明湛可不是这种秉性脾气!何况还有个贱人守着他的宝贝儿子,更不知吹了多少枕头风,出了多少馊主意来!
明湛此刻正守着阮鸿飞忙活,昨夜明湛终于如愿,阮鸿飞躺在床上,两颊泛红,微微有些发热,眼里似含着一汪水,眉头微蹙,一脸的痛苦憔悴。
“来,药凉了,喝吧。”明湛倒是十二分虔诚,床头孝子一般的周全,给阮鸿飞把药吹的温热适口,方递到他嘴边儿,看他喝了,还拿小帕子给阮鸿飞擦擦嘴角儿。
阮鸿飞虚弱道,“你出去坐坐吧,我要睡一会儿。”
“是不是还疼啊?”明湛对于自己的烂技术稍微有些心虚,不过他觉得主要原因是阮鸿飞身体不够柔韧,昨儿个就做了那么一回,明湛并不十分尽兴,结果阮鸿飞还半瘫在床上发起烧来。以往阮鸿飞在上头时,一夜做好几回,明湛第二日仍是精神抖擞,也没伤过。
阮鸿飞虚弱的闭上眼,不说话了。
明湛脱了鞋挤上床,外袍也去了,挤进被子里搂住阮鸿飞的腰,在人家耳边嘀咕,“我是练的少了,熟能生巧么。等我多练几回,就不会伤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阮鸿飞一病就是大半个月,虽然不烧了,人却始终懒懒的,各种汤药下去,瘦了一圈儿,年都是在床上过的。
明湛问大夫,“怎么这些天都不见好的?”
能在明湛跟前儿来的,都不是普通的医士,譬如这位张大夫,人称张神医,就是在帝都也有些名声。只是这位大夫喜欢云游四方,这次能在杭城遇着,也是缘份了。
张大夫恭敬答道,“人的体质各有不同,如这位病者,以往便有沉疴,平日或者不显,可但有病痛就容易将往时的病症引出来。殿下,恕草民直言,男子之间的欢爱本便容易受伤,又有一等人下身天生不适合承欢,承欢必会受伤,这位病者便是这种情形了。”
“那可怎么办?难道每次之后,他就要在床上养半个月,这也不是常法啊?”明湛不知羞耻的问,“可有办法缓解?”
张大夫慢悠悠的摇一摇头,“除非是少年时趁着身体柔韧缓而图之,如今这位病人虽面相瞧着年轻清俊,年纪却在那儿摆着,草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话说的,明湛心里暗撇嘴,你还不如直接说让老子受呢。
“你认识飞飞吧?”不然也不能总偏帮着他家飞飞说话啊。
张大夫面不改色一揖道,“不敢相瞒殿下,容貌虽可变幻,面上的骨骼是无法改变的,草民与杜若的确是旧识了。”
“那你跟我说老实话,他这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张大夫早有腹稿,温声道,“若是只治这面儿上的,剂药下去,面儿上也就好了。我因与他先前有些渊源,想着自然是由里图表的,故此时间缓慢了些。”
明湛忙问,“那要调理多久呢?”
“这几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