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板上,门板轰然倒塌,然后传来一群顽童哈哈的大笑声。
听到陆钦锋低头啐了一口,许澄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去看,刚走到门边,又一记飞球袭来,擦着她的鼻尖呼啸而过,直接打碎了屋里唯一的摆件——一盆插着花的清供。
顽童们又是哈哈笑。
许澄宁捡起蹴鞠,一脚踢到为首的顽童怀里,道:“小屁孩,少玩这些幼稚把戏,我隔壁家的弟弟就比你聪明一百倍,才五岁,就晓得拿球砸他爷爷的屋子让他哥受罚了,你现在玩的,都是别人玩剩下的。”
为首的顽童凶凶地哼了一声:“我怎么不会?我也会!”
说完哒哒领着一群小伙伴跑了。
许澄宁转身走回来,对上陆钦锋憋笑的脸。
“你又坑人了。”
许澄宁不以为然:“这种皮猴,不打一顿不老实。”
陆钦锋又笑了两声,讥嘲道:“那是我侄儿,长房嫡孙。我呢,是庶房的庶子,所以小屁孩也敢来踩我一脚。”
许澄宁懂了。因为这样,他才会想跟秦弗搏一把,给自己挣一份前程吧。
“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陆钦锋咧嘴一笑。
“借你吉言!”
许澄宁扭头看外面的天色,道:“晚些可能要下雨,陆大人,我该走了,您好生歇养。”
云团浓聚,红日在天边留下一痕夺目的金辉,天地黑纱覆面,许澄宁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
行路至一半,马车便停下了。
许澄宁掀开车帘问了一声:“怎么停了?”
车夫指着前面猎猎的军旗。
“平南军班师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