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弘早前一直觉得,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比时越还不解风情的男人。
他跟着时越辗转在各种应酬场合,见过各种类型的女生向他示好。
时越的身边何时缺过美色?
明明可以应付得游刃有余,但他偏偏连半分眼神都不给。
那双黑眸蓄满寒冰般的冷意,就差把“别靠近我”四个大字贴脑门上了。
在这样一个如漩涡沼泽般的名利场,他却能做到坐怀不乱,多强的定力。
但在时越结婚后,何弘又觉得,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时越还恋爱脑的男人来。
前段时间,纪清竹的电影刚上映,时越包了好几场,请全公司的人都去看。
上至公司元老级股东,下至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个个都有份。
周一来上班时,路过总裁办,听见一位小姑娘一脸痴迷地与其他同事夸赞纪清竹。
“我跟你们讲,真的绝了,又漂亮又会演戏,以后也不知道哪个臭男人那么有福气,能娶到我的美女姐姐,真是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吧。”
时越当下就指了指那个女孩,对何弘说:“她这个月绩效奖金加倍。”
何弘:“”
合着只听见了那女孩夸自己老婆,完全忽略了自己被拐弯抹角骂臭男人这事儿啊??
那位得了泼天富贵的女员工,一直到纪清竹与时越官宣前,都还错以为是自己绝佳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
抵达安漾酒店时,天已经黑了。
城郊空气清新,繁星密布,明月皎洁,看起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纪清竹还在房间内与徐若仪聊得热火朝天。
相处起来才发现,徐若仪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虽然时常傲娇,但本质还是很善良,有一种反差的可爱感。
尽管娇滴滴的,但却不让人厌烦。
手机放在卧室充电,微弱的来电铃声被沙发上两位女孩的谈笑声掩盖。
时越无奈,只好拨打了lda的电话询问纪清竹的房间号。
时越下车前叮嘱司机明早七点来酒店楼下接他,便提着买好的药膏独自往酒店走。
一整路的奔波下来,何弘在副驾驶座昏昏欲睡,被女朋友一个夺命连环call炸醒。
——“何弘!你今晚到底回不回家!”
何弘虚掩着手机的出声孔,生怕被司机听到后嘲笑自己。
“回啊宝宝,等我啊。”
“你爱回不回!”
紧接着,“嘟嘟嘟”的忙音响起。
电话被挂断。
时越走后,车内气氛明显松弛许多。
司机不厚道的笑话何弘,“何助理不会回不了家了吧,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车内。
何弘语气叫苦不迭,“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昨天就因为睡前忘记和她说晚安了,这小祖宗今天跟我生一天气了,怎么哄都没用。”
正值红灯,司机踩着刹车,嗤笑着回他:“也就你们小年轻爱搞这一套,我和我老婆老夫老妻了,生活只剩下柴米油盐还有孩子了,哪有这么多情趣,你啊,知足吧。”
话音落,绿灯亮起,一脚油门冲出去的时候,司机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何助理,你帮我看看是谁打来的。”
屏幕字体是调的最大号,来电人赫然显示三个大字:【麻烦精】
这下轮到何弘笑话司机了,“你的麻烦精给你来电了。”
司机脊背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何弘就点了接听,还好心按了免提。
——“老公,你女儿数学又考了不及格!真是气死我了,这孩子智商全随你了吧!”
司机:“老婆,开着免提呢,给我点面子。”
于是,画面与刚才出奇地相似。
又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时越上了电梯来到纪清竹所在的楼层。
刚出电梯就迎面遇上戴着口罩、帽子、墨镜将自己遮挡得严实的梁渊和助理。
他一门心思全在自己老婆身上,根本没认出包裹严实的梁渊。
擦肩而过时,梁渊立马拉住了他,“时越哥!”
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惊喜。
生怕时越认不出他,急忙将口罩和墨镜摘下。
“好巧啊时越哥,我在这附近拍戏呢。”
时越:“嗯我知道的。”
他合作的人就是自己老婆,想不知道都难。
游离在事实之外的梁渊,还颇为惊讶道:“时越哥,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啊。”
时越:“”
紧接着,他又问:“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
“有事,下次聊。”
梁渊望着时越在酒店长廊走远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