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小狗一样凭着本能来回的咬,韩昭的眸子瞬间深沉的仿佛比外面的雨夜还要浓重。
额头的汗珠淌了下来,瞳孔里也浮出了红血丝,他却在这时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醉醺醺的叶承稍微恢复了点神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问:怎么了?
对上这样湿润又微醺的眼睛,韩昭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翻身坐起来,后背僵硬如铁。
&ot;……好了不早了,下次再敢突然袭击可没怎么轻松饶了你,外面下雨,早点睡吧。&ot;
他的口气平铺直叙,冷静又自然,仿佛刚才只是好心帮叶承做示范,完全没有一点动情的意思,可是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泄露了他心里真正的情绪。
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太出格了,幸好在他还能克制住的时候及时停了下来。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太过美好炽热的东西绝对不能碰,因为这些东西就像毒品,一旦碰上就不想放手,而最后的结果不是一无所有,就是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叶承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敢碰,也没资格碰。
幸好他还有理智,幸好……
韩昭几乎像逃似的转身就走,连看叶承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可是当他刚一起身的时候,叶承却突然在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ot;……你说过帮我对戏的,现在说走……说走就……就走是什么意思?&ot;
叶承早就醉的云里雾里了,这会儿说话都大舌头,但是他脑袋里只剩下一根筋,这个人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的人,是他亲手接回来的,别人没有资格抢走,包括赵涵自己。
韩昭不说话,拳头死死地攥在一起,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一滴汗珠从鬓角滑落,极力若无其事的嗤笑一声,不敢碰叶承的胳膊,挣了一下几乎把他掀翻。
可就在这个时候叶承的下巴突然放在了他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鬓角,嘴唇贴着他的耳廓。
&ot;……你答应我的,我把你接回家,你帮我演神经病……帮我对台词……指导我健身,你还给我做饭打扫房间……所以你不能走。&ot;
&ot;对戏已经对过了,你的身材也已经很好了,其他的保姆也能帮你做,我为什么不能走?&ot;
&ot;因为……因为赵涵走了,就没有第二个了,那我怎么办?你这个大骗子……&ot;
叶承糊里糊涂的说着,一想到韩昭要走,委屈的像个孩子,酒醉之后也不知道形象是什么东西了,鼻涕都流了出来,脑袋也乱成了鸟窝。
就像是在心口最柔软的部位狠狠地刺了一刀,冰封的壳子再也承载不下内里的滚烫血液,铺天盖地的涌出来,让韩昭一时间几乎没法呼吸,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轻颤。
母亲需要他,是因为他可以为她换回祁家太太的位置,虽然事与愿违。
老不死的需要他,是因为他这个私生子是能够挽回祁沣的唯一棋子。
其他人需要他,不是因为他是韩导演,就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可是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需要他,只是因为他这个人,无关其他,尽管他已经一无所有,也是独一无二。
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叶承像是感受到韩昭的动摇一般,耍心眼似的掰过他的脸,一口咬住他的鼻尖,傻乎乎的咧嘴一笑,&ot;你,我的。&ot;
最后一根神经也被彻底扯断,韩昭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像只伺机而动多时终于行动的猛兽,紧紧地搂住了叶承……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子,透明的玻璃窗上凝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叶承毕竟没有经验,还没等韩昭给他洗完澡就已经在浴室里睡着了。
他一改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此时安静的像一只小动物,乖乖的躺在那里,大概实在是累坏了,张着嘴还流出了口水,实在跟&ot;男神&ot;这个词大相径庭。
看惯了他平时话痨的样子,突然安静下来,韩昭还真有点不习惯,空荡荡的心终于被灌满了,涌出温热的情绪,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狭长眼睛,在此刻满是温柔,让他那张重生后的平凡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ot;你这家伙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ot;韩昭没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双臂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叶承被搔到了痒痒肉,下意识的往韩昭的怀里缩了缩,握紧拳头嘟哝一声,&ot;赵涵……对男人可以……嗯我是男人……所以他喜欢我……嘿嘿&ot;
韩昭手指一顿,接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如果这时候叶承足够清醒就会发现,今晚这个男人的笑容比以往所有加起来的还要多,但可惜某人没有这个福分目睹,当然也不知道韩昭偷偷低下头口勿住了他的嘴唇,&ot;傻子,你猜对了。&ot;
像是漂泊许久的异乡客,终于归入故里,这一刻是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