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骆丘白吓了一跳,想要站住问清楚。
可是祁沣脚下不停,几乎一秒钟都呆不下去,让他不得不踉跄着往前走。
骆丘白刚想再问一次,却突然感觉到了祁沣的不对劲。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攥的他的手腕生疼,甚至连手上的骨节都凸了出来,冷硬的侧脸紧紧的绷着,可是深色的瞳孔里全装满了愤怒的情绪,甚至掌心都因此而微微发颤。
骆丘白猛地顿住脚步,“祁沣,你不对劲,告诉我发生什……”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祁沣就死死地抱住了他,“别说话,什么也别说,让我抱一会儿。”
小家伙夹在两人之间,困得打了个哈欠,鼻子里冒了个鼻涕泡泡,骆丘白的手顿在半空,愣了一会儿才摸了摸男人的头发。
这时候他像一只受伤的困兽,也不撒娇就是那么无声的赖着在主人怀里,独自舔舐伤口。
骆丘白仔细琢磨了一下,想到老爷子刚才突然殷勤的态度和刚才隐隐约约听到的巨响,马上意识到了问题。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相信过老爷子,这一晚的假惺惺也肯定别有目的,就算现在打开门看到老爷子对他举着枪,他都不一点也不惊讶,只不过没想到变故会发生的那么快。
这时祁沣放开了他,一句话也不解释,直接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这时窗外的瓢泼大雨还在下,就听屋外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群人竟然把整个祁家老宅的大门口都堵住了。
祁沣二话不说,拉着骆丘白跨出了大门,这时整个客厅里已经成了两方对峙的样子。
祁老爷子身后站着一大帮保镖,数量多的比祁沣叫到门口的还多。
他已经没了刚才谨小慎微,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变成了以前那个高居的上位者,他冷漠的看了一眼骆丘白和团团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祁沣身上。
“祁沣,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按我说的去做。”
祁沣懒得开口,视若无睹的往玄关走,这时候大批保镖拦住了他跟骆丘白的去路。
祁老爷子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用前所未有的冰冷口气开口,“不要以为我疼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着他指着骆丘白道,“之前你为了这个男人跟我断绝关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只给你两条路。要不你就按我说的去做,结婚、风风光光的继承家业,然后我们爷孙俩还可以和和气气,骆丘白和孩子也能留在祁家,家里的所有产业也都是你一个人的,要不你就带着骆丘白和这个孩子滚,之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听了这话,骆丘白倏地睁大眼睛,而旁边的祁沣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办不到”。
三个字轻飘飘的落地,却像炸弹一样在死寂一般的客厅里炸开。
祁老爷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决绝又心狠。
在骆丘白还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祁沣已经拉着他走到了门口。
这时房外的保镖全部聚拢而来,屋中老爷子的人是外面的十倍,旁边一直沉默的管家眼着祁沣就要离开眼前了,赶忙对保镖一挥手,“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让他走了。”祁老爷子这次的反应冰冷的几乎到了无动于衷的地步,仿佛要走的不是祁沣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管家本来还想说,这次把人放走,下次再指望少爷和小少爷回来可就难了,可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对上了老爷子冷凝陌生的目光,让他一下子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外面的保镖一拥而上,把祁沣和骆丘白围在中央,祁沣脱下大衣披在骆丘白身上,抬手帮团团挡住风寒,屋里的保镖没有指示一动不动。
当祁沣一只脚跨出去的时候,祁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祁沣,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出了这个大门就再也不是祁家的人,从此我们恩断义绝,要知道祁家可不止你一个孩子!”
旁边的骆丘白瞬间眯起眼睛,这句话什么意思?
祁沣不是祁家的独子吗,什么叫不止他一个孩子?
祁沣脚步一顿,在骆丘白的角度看到他眼里涌动的失望和冷漠,只见他勾起一抹笑容,甚至都懒得问这句话的深意,直接开口:“随便你,反正这些都与我无关。”
说完这话,他一脚跨出祁家大门,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回到家的时候,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停了,一路上骆丘白问了祁沣无数遍,之前在祁家老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某人一直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不说就不说吧,还非要紧紧地搂着骆丘白,说什么也不松手,简直像个不会说话但是喜欢撒娇的无尾熊。
骆丘白哭笑不得,只能任由他抱着,直到进了家门,某人才终于放他去洗澡。
从浴室洗过澡出来的时候,祁沣正在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