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听到电话传来祁沣的声音,高兴的“唔啊”一声,接着听筒里传来“砰砰”的响声。
“小兔崽子这干什么呢?”祁沣蹙眉问道。
电话那头的骆丘白失笑,“小家伙能认出你的声音了,现在正拍着手机跟你打招呼呢。”
“喂喂,小兔崽子你别抢了,跟着我念——爸爸,说对了就给你手机玩。”
“唔?啊……”小家伙张了张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调,这时候沣沣跳上来,跟他一起好奇的研究手机,“喵喵”的叫个不停。
骆丘白被两个小家伙团团围住,来不及跟电话那头的祁沣说话,笑着捏小猫的肚子,“沣沣,你要是会说爸爸这两个字,我以后就不扣你的猫粮了怎么样?”
“喵呜——”沣沣不满的撩爪子,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啪……啪啪……”
团团嘴里突然发出一个音,骆丘白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家伙咯咯一笑,又发出一声“啪……啪”。
这次连祁沣都听到了,“小兔崽子这……这是会叫爸爸了?!”
骆丘白也惊喜的不行,捏着儿子的脸蛋笑着说,“团团再喊一遍,你刚才叫我说什么?”
小家伙被两个爸爸陡然拔高的声音惊得睁大了眼睛,“咿呀”一声,笑的眼睛都没了“啪……啪唔,啪啪”
祁沣的嘴角不断地翘起,被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叫的心口怦怦的跳,强压住一本正经的说,“那是你妈,你爸在这儿呢,快点喊一声。”
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骆丘白让他叫的时候他一直重复,换成祁沣他就知道傻笑,四脚朝天的在床上来回扭,咿咿呀呀一大推就是不再喊一声。
骆丘白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哈哈大笑,“儿子还没学会妈妈两个字呢,怎么喊你?你倒是心急。”
一句话让祁沣的脸黑了,儿子这么蠢简直没救了!
骆丘白一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他吃醋了,那电话那头跟团团一起笑的更欢了,祁沣撂下一句“我为什么要心急,莫名其妙”,接着咔嚓一声扣了电话。
前面同行的司机这时候忍不住笑着开口,“祁先生,我真羡慕您呢。”
祁沣看他一眼,挑了挑眉毛。
司机看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闲聊道,“刚才听您的意思,小少爷会叫爸爸了?真好,会叫爸爸说明他跟您亲近,小孩子都这样,心里最亲近谁就先学会喊谁,就像我小时候跟爷爷一起长大,所以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喊的第一个人就是爷爷呢。”
“……爷爷。”祁沣重复了一遍,紧紧地抿住了嘴唇,眼睛垂下来看不清瞳孔里的神色。
司机见他的神色沉了下来,以为他嫌自己聒噪,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这时遇上了红灯,车子停在了街边。
车子里异常安静,祁沣把目光投到车外,看到了熟悉的那家花卉市场。
这个市场里有很多市面上不常见的品种,他知道老爷子喜欢摆弄花草,所以以前经常来这里买兰花,甚至现在老爷子桌子上那盆最珍贵的莲瓣兰,还是他送给寿辰礼物。
这里的店主曾经一度跟他很熟悉,有几次他还带着老爷子来亲自挑选过。
往事突然浮上心头,祁沣的心里不是滋味。
“掉头吧,我去那里看看。”
车子调转方向,停在了花卉市场门口,祁沣熟门熟路的往前走,司机在后面跟着他。
这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有几个店主还主动给祁沣打招呼,走到最经常光顾的那家店面,他一眼就看到了一盆名贵的红色春剑。
他记得老爷子很偏爱这个品种,当年因为佣人失误弄死了一盆红色春剑,他心疼了很久,一直念叨着要再买一盆,可是红色的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像眼前这一盆养的这么好的,更是难得的珍品。
“祁先生,您喜欢兰花?”司机问他。
祁沣没说话,过了半天才开口,“不喜欢。”
但是因为每年都给老爷子买,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叫来店主询问价格,春剑的价格着实不便宜,单位直接上万,祁沣没有还价的习惯,直接开支票买了下来。
旁边的司机看到直抽气,“祁先生……您不是不喜欢吗?那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难道要送人?”
祁沣抿着嘴角没回答他,直接把兰花递给他说,“找一家像样的邮递公司,把这个东西寄到祁家老宅,记得别弄坏了。”
这话等于默认要送礼了,司机愣了一下,接着张大了嘴巴,“您买这盆兰花是送给祁老爷子的?您不是跟他老人家已经……”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
既然已经离开了祁家,又跟祁老爷子闹成那样的境地,又为什么还要送这个东西?
祁沣的目光深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这个问题,更何